“苏如,我劝你晚上回来,改变你的态度,要不然,小心我弄死你。”
蒋天御冷冷地威胁道。
我听到那句他要弄死我,吃早餐的动作忍不住停顿了一下,某个地方顿时感到一阵的疼痛,撕裂的感觉我并没有忘记。
“变态。”
我低吼道,继续吃早餐。
吃完早餐,我们分别离开餐厅,他走到庭院坐进车里由司机载着离开,我则是走在庭院里,这时,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极速从我身边掠过,我吓得跌坐在草坪上,车子“吱”一声停下来,从摇下的车窗里面伸出纤细如白玉的手臂,接着朝我做了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
这是鄙视的意思。
看那只手,就算不用看到容貌我也知道那人会是谁。
除了韩芊芜又能是谁。
我从草坪上站起来,拎上掉在地上的包包,撑着阳伞离开庭院。
我走到外面打车去了医院,在医院拆完线,我又打车去了陆致远说的那个地方,他公司对面的咖啡厅,我踌躇了好久才上前和吧台的服务员说明来意,那人借了我座机。
我从包包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陆致远的办公室电话号码,我按照上面的号码拨通了他的办公室座机。
“我在你公司对面的咖啡厅。”我淡淡地道。
陆致远在电话那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通话被挂断,我点了一杯果汁,坐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发呆了一会儿,位置对面有人坐下。
“你看上去很累。”陆致远对着我说道。
我从他的黑眸里看到了他关心我的眼神,我淡淡地道,“只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已。”
这样一句话,我说完就后悔了。
这难道是在暗示蒋天御昨晚和我做了一晚上吗?
我知道凭什么陆致远目前的状态,他肯定会想歪。
“蒋天御隐瞒了很多真相不肯告诉我,我想张瑶的事想了一宿。”我又重新向陆致远解释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我反而不愿意让他误会我和蒋天御在夜里做的那些事。
我想,和一个变态相处久了,我也会变成变态。
目前的我对陆致远的心意是足够的变态。
“你送来的那盆文竹我很喜欢,并且一直养在卧室里。”
他开口说道,磁性的嗓音轻轻地,柔柔地。
我微微放松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听陆致远说话也是一种享受。
我以为他不会提及那盆文竹的事,原来是我想太多了。
陆致远轻声一笑,俊逸的脸庞线条完美,温文尔雅的五官无可挑剔。
“我有时候真的挺傻,每一次遇见你就好像年少时遇见喜欢的女孩子,那种青葱岁月的萌芽爱意,非常的美好。纯粹。”他大胆的向我做着表白。
我听到陆致远的表白,却没有一丁点儿感到不舒服。
他的那番话就好像是一场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的滴落在窗前,敲打着窗玻璃。
我的内心不是没有悸动,可惜,那只是源于精神上的爱意而已,那份爱绵柔无力,无法深深地镌刻在我的内心深处。
陆致远见我沉默无语,他把一份资料放在我的手边,“好了,不和你说题外话了,这是关于张瑶被关在精神病院的真相,蒋天御把她关在里面,从事卖肉的勾当,当然,这其中有张瑶签下的文件,至于签署的这份文件是被逼的还是心甘情愿,这就不得而知了,文件上服务时限是三年。”
蒋天御不肯说出口的秘密无非是张瑶要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三年,并且让张瑶从事那种活,我的手指捏住陆致远给我的那份资料。
我突然觉得蒋天御一直把我当作白痴愚弄。
“苏如,蒋天御做的事我无权过问,只是你要我调查的资料我只能查到这里。”陆致远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只顾着手上的资料和一心想救出张瑶,没有把陆致远的话放在心上。
得到他给我的资料后,我没有马上离开咖啡厅,陆致远还有工作已经离开。
我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我心中想到的除了当初张瑶和秦明士关联在一起的事之外,其他的我怎么也想不通。
为什么蒋天御非要找上她,逼她从事不想从事的活儿呢?
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发出短信的铃声,我拿起来查阅。
「午餐前,我要见到你出现在蒋宅。」
蒋天御的霸道是一如既往的,有增无减。
我没有回复他的信息,今天中午,我决定不去蒋宅,而是去离园。
我的心情不适合在蒋宅出现。
张瑶,到底我蒋天御逼迫你做了什么,逼迫你答应了什么?
我走出咖啡厅,头轻脚重的走在街道上,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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