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水镇上灯火通明,镇中广场热闹非凡。镇民们围在一起唱歌跳舞,喝酒吃肉,四处洋溢着欢乐气氛。
惠岩坐在主桌,接受着一波接着一波镇民的敬酒,已经喝得云里雾里,而俞沐嫣和酌一壶作为白水镇的宾客也被邀请至主桌之上,在村长及一干人等的百般劝说之下,俞沐嫣也喝了点当地农家酒,喝完之后随即脸上泛起红晕,更显美丽动人。酌一壶面对着满桌美酒,也乐在其中。
饭桌之上,俞沐嫣听到最多的是镇上居民对惠岩的爱戴。
惠岩,三年前来到白水镇,来到镇上之后,不只负责镇上治安,而且还每日为有需要的居民砍柴挑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不间断。可以说几乎每家每户都受到过他的恩惠,所以无论哪家有喜事,都会邀请他过来作为贵宾,在他主持下结为连理的夫妻不计其数,婴儿出生后要拜他做义父的更是数不胜数。他就是这么一个纯粹的人,以自己纯粹的奉献,赢来了大家纯粹的爱戴。
酒过三巡,镇民们在中间跳起了热烈的舞蹈,几名女子摆动着优美的舞姿来到主桌上邀请俞沐嫣、酌一壶加入其中。酌一壶指指手中酒杯,摇摇手婉拒了她们的好意,而俞沐嫣本就是个爱舞之人,此时又借着三分酒意,开心地和他们手挽手边跳边舞走向广场中间。
白水镇上的女子跳的是当地的舞蹈,舞姿优美、节奏轻快,俞沐嫣舞蹈天赋极高,不一会儿已经学得有模有样,跟随韵律翩翩起舞,引起周围人们的一阵欢呼,大家纷纷伸出大拇指赞不绝口。
跳到兴起,俞沐嫣一舞完毕之后,又起一舞,正是天山派的影雪舞,不同于当地舞蹈,影雪舞舞步飘逸、舞姿潇洒,节奏轻缓相间,意境抑扬顿挫,时而欢快、时而凄凉,时而热烈、时而宁静,看得周围人们渐渐停下脚步,放下杯碗,静静地欣赏着这绝世脱俗的舞蹈。
不知不觉,酌一壶也如众人一般,看得痴了,右手仍然握着酒杯悬于嘴前,但那一口却怎么也没有喝下去。
慢慢地,酌一壶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跟随着影雪舞一起舞动,时快时慢,时静时动,到了最后,忽然,一股暖流从双眼滑落,我竟然流泪了……
片刻之后,俞沐嫣凌空一个转身,潇洒地落于地上,向众人鞠了一躬,舞毕,周围响起了哄堂的掌声,久久没有平息。
酌一壶轻笑一声,喝完杯中之酒,伸手擦去脸颊上的泪痕。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俞沐嫣回到主桌上,坐回酌一壶身旁,问道:“酌大哥,刚才没见你鼓掌,是我跳的不好吗?”
“不,这是我生平见过最凄美的舞蹈。”酌一壶淡淡的笑道。
“凄美?我选取的是影雪舞中较为欢快的部分,怎么能用凄美形容呢?看来酌大哥你根本不懂舞艺。”俞沐嫣有点生气地说道。
“呵,确实,从小到大我也没正儿八经地欣赏过多少舞蹈,可能是我不懂吧。”酌一壶默默地闭上眼睛,眼前俞沐嫣精美的舞姿依然挥之不去,曼妙舞步中确实隐隐透露出一股凄凉之美,那股直透心里,让自己情不自禁落泪的美。
此时,广场中间大家又继续跳起之前的热烈舞蹈,看到酌一壶略显悲伤的神情,俞沐嫣担心刚才自己言语过重,可能刺激到对方了,于是上前拉起酌一壶的手,笑道:“酌大哥,来,我教你一起跳舞吧。”
酌一壶睁开双眼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俞沐嫣一把拉向广场,就这么在众人当中跳起舞来。
酌一壶确实缺乏舞蹈天赋,在俞沐嫣手把手的带领下,仍然时常踏错舞步,跟错节奏,偶尔和这人相撞,片刻之后又会和那人相“拥”,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
无奈,酌一壶摇摇头,还是决定回去继续喝酒,而俞沐嫣似乎并不同意,生气地嘟囔着小嘴,硬是把他重新拉回场中,继续耐心教导。
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酌一壶终于能不会出错地跳上几步,看到自己亲手教出弟子的进步,俞沐嫣高兴万分牵起酌一壶的手,随他一起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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