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酌一壶来说,心中最烦恼的事情便是要和俞沐嫣二人共处一室长达七日之久。
局限于游轮的整体构造,每间客房的空间都较为狭小,只能摆的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免引来别人无端遐想,虽然酌一壶和俞沐嫣二人之间互相信任,但边上人们的异样眼光仍然络绎不绝,因为两人看起来根本不像一对夫妻。最后二人决定扮演兄妹,这才使得别人对他们的态度有所好转。
这日,二人来到餐厅吃饭,看到各个餐桌上已经坐满了宾客,不似一般客栈酒楼,船上的餐厅中餐桌较小,以两人为一桌,正好是六张桌子,等酌一壶二人入座,正好坐满,不过远处角落里有一桌只有一人坐着,而另外有两桌就挤着三人。
餐厅服务员上前向二人递上菜谱,酌一壶打开一看,各种长江江鲜琳琅满目,看得俞沐嫣新奇不已,在服务员的一一介绍下,俞沐嫣点了几条江鱼后,便和酌一壶轻声聊着今天一路上的两岸景色。
酌一壶对长江两岸风景并不是很感兴趣,因此,全天基本上除了待在房间内就是徘徊于餐厅酒柜前,因为俞沐嫣的禁酒令,酌一壶已经许久没有喝过酒,每天酒虫在肚中打闹的时候就只能去酒柜前看几眼柜中美酒解解馋,久而久之就与酒柜前的酒保混的熟了,与其聊起身世,也很可怜,因为家中贫困,此次难得有幸在这长江游轮上工作,便身兼二职,除了白天在餐厅酒柜工作,入夜之后还充当夜间服务员,本趟航程正好负责酌一壶所在南面甲板的夜间服务工作。奇怪的是,此人身为游轮酒保,竟然没有劝说酌一壶买酒,而是每当看到酌一壶酒瘾上犯的时候,就一个劲地劝说他酒不是个好东西,尽量少喝为妙,这也引得酌一壶心中一阵好笑,怪不得其一生贫困,就这样做生意之法哪能挣得钱财。
今晚,只见酒保在众宾客间送递酒水,路过酌一壶这桌的时候,看到其桌上并无点下酒水,还向其相视而笑。
就在酌一壶二人吃得正开心的时候,忽然听到角落里一桌传来吵闹声,随即啪的一声响起,引起众人纷纷转头去看,原来是酒保和那名一人一桌的客人起了争执。
细听之下,好像是客人不满意所点的酒,叫来酒保询问,不知怎的就训斥酒保起来,接着客人生气地摔破了酒瓶。
这个时候,船长已经上前调解,吩咐酒保低头道歉之后,又轻声向客人美言了几句,客人仍然一副得理不饶人之样,一定要酒保跪下磕头。
一开始酒保死也不肯,但为保饭碗,在船长的威逼之下,酒保只能委曲求全,含泪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客人趾高气昂,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酒保,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边上已经有人低头私语,议论起这个嚣张跋扈的人。
此时,船长给这人换了一名服务员,换上一名女子,眼见女子长得不错,这名客人在大庭广众下时不时动手动脚,摸摸女服务员大腿,捏捏其屁股,看到之前酒保的遭遇,女服务员只能忍气吞声,尽量少去招惹这人。
这边俞沐嫣已经看不下去,便欲起身,被酌一壶一把按住肩膀,低声说道:“人家只是行为不检,没有犯下什么过错,少管闲事为妙,这旅途才刚刚开始。”
“酌大哥,此人太招人讨厌了,你不出手教训教训他?”俞沐嫣坐下后轻声问到酌一壶。
“世上这种纨绔公子哥多得是,每个都要我出手教训的话,那我不知道已经以故意伤人的罪名入狱多少回了。说不定现在还在某间不知名的牢房中待着,哪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和你聊天。”酌一壶笑道。
“这样说就不对了,闯荡江湖,不就应该随心随性吗,遇到不平之事就该挺身而出,这才是江湖正道。”俞沐嫣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