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默默地盯着俯冲而来的两只鹰影,没有害怕,没有后退。
眨眼间,其中一只鹰準已经来到头顶,一爪抓向男子手中匕首,男子用力一挥,匕首闪着寒光,一看就知非等闲之物,鹰準也知道其中厉害,侧爪避开锋刃,翅膀随之大开大合使劲一扇,地上刮起一片尘埃,将男子笼罩其中。
男子急忙闭眼,防止沙尘入眼影响视力,但是这一耽搁另一只鹰準已然及身,锋利的鹰爪直接抓向男子后背,一大块血肉已经悄然落下。
男子痛苦地呻吟一声,挥起匕首往身后砍去,无奈失去视力的依托,一切动作皆如盲人摸象,胡打乱撞。
刹那间,男子左手右脚都印上了深深的爪痕,鲜血直滴,但是匕首依然紧紧地握在手中,护于胸前。
男子大口地喘着粗气,闭着眼睛,周围一只鹰準仍然在使劲地扇动翅膀扬起沙尘。
两只鹰準一攻一辅,配合有道,男子的命运已经注定,剩下的只有时间先后的差别。
长啸一声,这是鹰準胜利的宣言,这是鹰準让猎物享受最后一击的警告。
声歇影动,一对巨大魔爪伸将而来,瞄准的是男子胸口中强烈跳动的心脏。
忽然,寒光一闪,一颗石子迅猛而至精准地击到鹰準的眼睛上,顿时鹰準失去方向,偏离目标。男子见状一个侧身急忙挥起匕首插进鹰準背部。
又是一声仰天长啸,这次是痛苦的哀鸣。
鹰準摔落在地,还想起身,但男子已经一跃而起冲上它的后背,刷刷数刀直刺而入,渐渐地,鹰準失去生气,瘫倒在地。
一切变故发生地太快,等另外一只鹰準回过神来时已经太迟,它急忙停止扇翅,冲向男子试图救下被其骑在胯下的伙伴。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人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它的面前,一爪钳住粗壮脖子,顿时一股气血不顺,全身无力,摔倒在地。
此时男子已经彻底斩杀了受伤的鹰準,扭头看到这个变故,二话不说,提刀便上,匕首直挺挺地插入心脏,终于,荒漠草原上又恢复一片宁静。
“多谢这位壮士救命之恩。”男子拔出匕首,朝酌一壶拱手道。
“不客气,倒是兄台你伤得这么重,身子有无大碍?”看到男子满身是血,酌一壶关心地问道。
“诶,这点皮外伤算的了什么,我们在这荒漠草原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哪一天不是在这凶兽猛禽的爪下过日子的。”男子豪爽地一笑,拿起匕首干脆利落地剥下鹰準皮毛,将两只捆在一起,往背上一甩,笑着对酌一壶和俞沐嫣二人说道:“走,二位壮士,去我家坐坐,让我好好款待你们一番。”
三人路上边走边聊着天,男子名叫巴图,竟是离这里十里地的一个边境小国的王子,家中有两位亲人,一位是现任国王巴乌塔,还有一位是其妹妹巴雅尔。
不多时,巴图领着二人来到了这个小国,名义说这是一个国家,但其实只是这荒漠草原上的一座小城而已。
踏进城门,周围居民纷纷上前向巴图打招呼,可见其深受子民的爱戴。
小城不大,从城门有一条主道直通城中心的王宫,说是王宫,其实只是一座稍微大点的屋子。
“阿布(父亲),我回来了。”踏入房门,巴图开心地喊道。
“阿哈(哥哥),你回来了。”这个时候,巴图的父亲没有应答,反而跑出来一名年轻少女。
少女一眼就看见了巴图身上的抓痕,大叫一声,急忙拉着他坐下,从身上拿出伤药涂抹起来。
“阿哈,怎么每次打猎回来都伤成这样,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要找不到阏氏(妻子)了。”少女便给巴图包扎伤口,便埋怨道。
巴图笑笑,便向酌一壶二人介绍起来,这名少女就是巴图的亲妹妹巴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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