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琮尴尬地拨了拨头发,勉强笑道:“也是。”
两人的谈话又陷入了僵局。
“刚刚余老师说的出国交流,你想去吗?”汪洋换了个话题。
“我从没想过。”丛琮老实交代。
能脱产读书已经花了霍钟逸不少钱,虽然当初她坚持给霍钟逸写了好多欠条,但这一项有一项的费用,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啊。霍钟逸自然是不会在意丛琮还不还钱这件事,可丛琮始终认为吃人家的嘴短,这钱,还是要还的。
“这个机会不错的。”汪洋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跟丛琮一说,“能去的都是顶尖的学生,教学的都是牛逼轰轰的大教授或者是在传媒业已有一番作为的人,对你的事业发展方向还是蛮有帮助的。我建议你能去的话,最好去一下。时间也不长,才一年。”
“嗯。”丛琮犹豫着说,“我会考虑的。”
两人在路口分了手,丛琮下午还有课,去系里准备上课。汪洋下午还要去做个采访,也匆匆出了校门。
霍于坚的审判结果在十一月下旬落下了定捶,他以“串通投标罪”、“合同诈骗罪”被起诉,法庭宣判他被处以三年零五个月的刑罚。
霍于坚不服,激动地破口大骂,还当庭袭警,到场的媒体闪光灯此起彼伏,“霍家继子袭击法警”的新闻很快便会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霍于坚的负面形象再也无法洗净。
霍青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这段时间,虽然把事情全权委托给霍钟逸处理,但他也没少为自己这个继子走动,然而霍于坚造的孽太多,一查,连他在国外无法无天的恶行也被翻了出来。霍青不解,自己待霍于坚不薄,为何他不感恩戴德,好好回报,还要欺骗、撒谎。甚至出卖远辰的利益,为他自己营私利。难道远辰不是他的家吗?
霍青的老部下见势,心知肚明,霍于坚已经完了,即使他日后出狱,也不会再有什么大作为了。事情闹到人尽皆知,光舆论就够他受的。日前左右摇摆不定的人,此时此刻也坚定地表明了立场,跟霍钟逸站到了一起。霍青已经老了,霍于坚也败了,远辰现在是霍钟逸的囊中之物。
只有一个人尚不死心。于蝉心痛地看着自己儿子被法警带了下去,新作的美甲陷进了皮肉。美容院刚打的针,让她的脸无法做出别的表情,僵硬地干瞪眼。她得忍,这么多年,她不就是一步步忍过来的吗。
霍钟逸,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霍于坚的倒下,更让慕家信心十足,慕甲西得意地叫了慕时雨回来:“时雨,你和霍钟逸,进展得怎样了?”
慕时雨为了提升在慕家的地位,在慕甲西和慕时晴面前没少吹嘘。
“挺好的。”慕时雨违心说道。事实上,如果不是她上赶着去找霍钟逸,她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
“你得抓把紧啊,你要时不时把霍小砺带出来,霍钟逸不是很看重他吗,你要创造机会。现在远辰可是他的了。要是你和霍钟逸生个儿子,以后这远辰不就是咱慕家的了吗。千万别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慕甲西威逼利诱道,“不过时雨啊,爸爸是相信你的。无论你需要什么,我和你姐都会无条件支持。”
慕时雨看着慕甲西虚伪的脸,心里冷笑:支持?呵呵,我流落街头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支持了。
“知道了,爸,你们放心吧。”慕时雨佯装露出感恩的表情,慕甲西满意地点点头。
出了慕宅,慕时雨朝公司走去,慕甲西有句话说的不错,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再飞了。
她问慕时晴要了最近的项目方案仔细研读,据说远辰之前内斗严重,霍钟逸即使赢了这仗,接下来的改革之路,恐怕也不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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