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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才感觉春天的到来,春天慷慨地散布着芳香的气息,大自然五彩缤纷:青草如绿波,桃花如人面红,小鸟站在枝头,用它那圆润甜蜜动人心弦的鸣啭来唤醒人们的希望。桃树梨树都仿佛被自身的芬芳熏醉了,真可以说是鸟语花香的世界。
华子建的精神也为之一爽,每天自己在尘世中的费尽心机和烦恼,在大自然里显的这样微不足道,他让司机开的慢点,一路慢慢的看,慢慢的想,想到过去的不得意,也想到了现在手握大权,前呼后拥,还想到了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这几个女人,他的心感觉已经很满足了,有时候会老想着自己怎么向上爬,但现在只想好好的享受这现有的幸福。
华子建就这样胡乱的想着就到了听说干旱比较严重的一个村落,这是个比较偏僻的村庄,不是说它很远,只是它的地理位子不好,按当地的话就是个撇脚路,前面没有村庄,也不太有过路的人从这走,所以显的很冷清,很苍凉。好象春天没有来到他们这个地方。
他让车停了下来,自己下去步行,果然,他走了几百米的距离,看到路的两旁真的已经很干了,很多地方土地已经裂开小口子,连野草都死光了,他的神色有了一些默然,一会他就看到前面路边有一个农民,蹲在田边,唉声叹气,华子建就走过去问:“老乡,这地是你的吗。”
那男子抬头看看他,瓮声瓮气的说:“是啊,不过今年估计要欠收了,你看看这地干的,老天也不知道下场雨。”
华子建就问:“老乡,你们村上和乡上没有组织一下,来个自救啊。”
老乡叹口气说:“怎么救,除非各村有很多水泵,但现在那都是紧俏货,一个老贵的,村里买不起多少,只有大家换着用。”
华子建就沉默了一会,他也知道这事情很麻烦的,没有钱是什么都解决不了,小张也不敢多催他,后来又转了一会,情况大体都市一样,华子建心头烦闷,挥挥手说:“算了,回吧。”
说完这话他就怏怏不乐的走回了车里。他不再向路的两边看,也不去想干旱的事,一路上春天的景色也不再让他欢欣。
回到办公室他就给副县长姜瑜昆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因为仲菲依刚走,她那个副县长的缺还没人顶上,最近分管农业就先让副县长姜瑜昆担着,姜瑜昆在接他电话的时候,刚好就在冷县长的办公室谈事,他答应完说马上过去,冷县长就问他,谁的电话,他说:“是书记来的电话,好象说有个地方旱情严重,让我过去一下。”
冷县长就面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了:“他怎么老是想插手我们这面的事,他要管这么细,那还要我们做什么,干脆他还是书记县长一肩挑算了。”
姜瑜昆知道他的心里的毛病,冷县长就是爱扎堆,爱排外,他也不好怎么随合他,就说:“人年轻吗,精力好,我去看下,我们的事回来在说,反正也一下解决不了。”
这样说着就朝外走了,路上就摇着头想:“这冷县长也真是,那过去哈县长在的时候,把你压的孙子一样,你也干受,现在好了,解放了,还不舒服”。
姜瑜昆见了华子建,听他说了那个村的问题,姜瑜昆就说,这个村他也去过,大概情况也清楚,这还不是最最严重的地方,现在好多乡都存在这个问题。
华子建就问:“姜县长,你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不然今年农村真的就很惨了。”
姜瑜昆想都没想说:“解决的方法有好就种,但不管什么方法都要钱,现在的问题就在这上面,钱一到手,我保证半个月就解决问题。”
华子建现在一听到钱这个字就头大,可不管的话,今年这些个村咋办,他就下了个决心对姜瑜昆说:“实在不行就把准备搞旅游宣传的那点钱先拿出来用,等省上扶贫款下来了在补上,先救干旱这个急。”
姜瑜昆一听当然是高兴了,他现在代管的农业,今年要是农村有问题了,不管你再有理由,最后上面要打板子也肯定是他挨。他就说:“那你看是我找财政局,还是你给财政局肖局长打个电话。”
华子建说:“我打电话说下,回去你再给冷县长把情况讲一讲。”
姜瑜昆这下也就高兴了,他最近为旱情都愁死了,他兴冲冲的跑到回了政府,把这情况给冷县长一汇报,没想到冷县长却说:“这个钱不能动,我已经和两家广告公司谈好了,马上就要为我们制作广告和宣传品,你用了怎么办。”
姜瑜昆就给他说了等扶贫款到了在补上这钱,冷县长就冷冷的说:“哪年扶贫款按时到过,到时候来不了不,那我和人家谈半天都是白谈了,现在不抓紧搞这些,今年下半年旅游接待都要泡汤,这个钱谁说了也不能动。”
姜瑜昆是空欢喜了一会,现在马上就无精打彩了,早知道就不给他汇报了,自己直接去把钱一要,他也怪不了自己什么,但现在自己去要了钱就不好说了,县长还认为自己不听招呼,这不要也不好,要了也不好,他有些两头为难,想了一会他就明白,这还是冷县长不满华子建手太长,管的太宽,是在故意刁难。
但自己是无辜的啊,算了,还是把这问题推上去再说,他出来就给华子建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问:“书记,你看这事咋整啊。”
华子建一听就上火了,你冷旭辉也太过分了,现在我说什么你都要较个劲,你那政府难道我就一点不能插手,难道你是独立王国不成,他就想直接给财政局肖局长发话,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这样一搞冷旭辉就真的下不来台了,算了,找个适当的机会在说。
华子建就压住了火气,对姜瑜昆说:“那就在缓一下,我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找点钱。”
姜瑜昆见华子建为难,也只好说:“行吧,书记你也不要急,这事情我也想想其他办法。”
华子建点下头,很里很憋屈,但也没有地方可说。
过了几天,关于氮肥厂改革方案最新办法又送到了华子建手里,这一次冷旭辉是表面老实了很多,他让冯副县长给华子建送了一份过来,看看华子建还有什么要修改或者特别提出的问题,华子建在认真阅读后感觉还是不应如人意,特别是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什么叫根本,就是不改就算了,改了就要保证它可以好起来,怎么好起来,那关键就是氮肥厂设备陈旧。虽然销售好,产量上不去,生产的成本过大,大到已经利润微薄的地步,你就是减少再多的人,最后还是要亏。
所以华子建没有对这方案做任何的批复,他先要搞清一个关键问题,设备老化怎么办,最后在详细的了解后得出了结论,那就是一个字:“换”。
换很简单,这又涉及了一个字:“钱”。
钱从哪来,也是一个字:“骗”。
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出钱的投资人,骗是有点难听,那就说是引资吧,他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冯副县长,让他们现在就开始在省,市等大报上刊登氮肥厂合资,独资,收购,承包等广告,同时给让氮肥厂再搞点钱,对厂区的环境做下美化,做好在外来重要客户考察时的一些准备工作,让他们所以的经销点最近不要拉太多货,等到考察来人的时候,再放开拉,排队的啦,为了抢化肥打架,吵架都可以。
当然了,这些都是他的口头交代,在冯县长临走的时候华子建对他说:“方法我都说了,怎么办你们看着去做,我刚才的话你听清了就可以,但要是有人问起我,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你明白吗?”
冯县长哪有不明白的,笑笑说:“都是他们厂里自己的想法,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过了两天他就接到了饲料厂许老板的一个电话,他说上次华子建陪同一起吃饭的一个老乡,目前在市上投资了一个砖厂,看到水河县氮肥厂的广告,就想要买了个这个厂,打来电话问他。
这许老板什么人,他就是华子建的一个不带工资的正式的,转正了的托,他就一通的天花乱坠,一阵的高山流水,反正人家说的南方家乡话,我们也听不懂,就把那伙计说的心里痒酥酥的,知道他和县委书记是朋友,关系好,就托他联系下,最好可以请到书记一起聊聊。
这对华子建肯定是好事,他就满口的答应了许老板,让他安排下,一起见个面。
他是真心的想把氮肥厂搞好,所以有一点消息和机会就不想放过,自己也想好了怎么劝人家投资的一些话,就等那许老板联系的结果了。第二天一早,许老板的结果就来了,说那伙计很感兴趣,希望见下华子建,那没问题啊,华子建马上问,在哪见面,许老板就说,还是到柳林市去见吧,现在华子建是将就人家买主,也就不再多说,约好下午过去。
到了下午许老板就开来了自己的车,这小子又刚换了一辆好车,他带上华子建到了柳林市,一路上,华子建上去是死活要开车,许老板也不心疼,就让他很过了一把瘾。
两个人快到的时候,许老板就给他那个老乡姓鲁的老板打了个电话,那老板就订了个桌子请他们直接过去吃饭。
三个人见里面,许老板就做了介绍,华子建看那鲁老板也是久在江湖的生意精,圆滑,活套,客气,会套近乎,就有点担心,怕不好说服他。许老板和那鲁老板就用家乡的话一阵猛说,全都是鸟语,华子建望着他们是一句没听懂,他就看那鲁老板渐渐的兴奋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谝的什么。
三个人吃饭就简单的多,就也没怎么喝,光说话去了,华子建就把氮肥厂的情况给他做了个详细的介绍,那鲁老板就问:“华书记,他们的销售怎么样,好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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