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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市长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他和华子建接受着是电视台和市里多家媒体的拍照,有时候他还很亲切的做出和华子建窃窃私议的举动,让媒体看到他们上下级关系的亲密和融合。
华子建暗暗的叫苦,他现在才算是领教到了韦市长的厉害,韦市长已然在欢声笑语中,在不动神色间,把自己和秋紫云的误会再一次加深了,他可以肯定的判断出来,韦市长这样做一定是故意的,他这种亲昵的态度本来就和他的性格不符,华子建在柳林是好些年了,也从来没看到韦市长会如此和一个下级有过这样的出场。
闭幕式很加快结束了,樱桃沟里那树上残存的还有零零星星的嫣红的樱桃,在这个时间,按会场提前的计划,这些樱桃就不再要钱了,喜欢吃和喜欢摘的,都可以自己动手,本来樱桃树也不高,举手投足间就可以够着,于是前来参会的游客们,就满山片野的散开了,他们一家人,也或者是几个朋友,就会围拢一颗樱桃树,扶一个体轻的人上去,帮他们采摘,山谷里到处都成了欢乐的海洋。
华子建被这样的场景感动了,他眼看着这成千上万快乐的人们,所有的风风雨雨,所以的坎坷煎熬,在这个时候都算不上什么了。
韦市长今天露出了温和,缓缓道:“华书记,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抓紧时间,到下面看看去。”
华子建收回了神游的思绪,说:“请市长等一下,我马上去安排。”
很快,同来的领导都坐上了车,往郊区开去,今天华子建也是早有准备的,已经选定了黑岭乡作为检查的重点。华子建和冷县长坐着车子走在前面,去黑岭乡的路年久失修不怎么好走,巅波了近一个小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钟了。
当车队经过黑岭乡的蔬菜基地时,韦市长让司机停下了车。华子建见韦市长对这片蔬菜基地感了兴趣,暗暗一笑,这也是他今天安排到这里的一个原因。韦市长也很兴奋,好家伙,洋河县还是有点项目嘛,这么大的蔬菜基地,至少占地几百亩。
就算是在整个柳林地区,恐怕也是最大的蔬菜基础了。光靠这么大的一个基地搞蔬菜批,不用几年下来,当地农民就可以财致富。再看基地上的大棚,这是其他地方没有见到过的,到底是谁引进了沿海种植技术?
韦市长就问冷县长:“旭辉同志,这么大的一个基地,有多少亩地?花了多少投资?你们的计划和目标呢?销路在哪里,这些你都有计划了吧?”
韦市长一连串的问题,让冷旭辉连冒冷汗。他哪里知道这样的小事,这都是华子建和林逸搞出来的项目,这些日子,冷旭辉为了整倒华子建,根本就没关注过这些事。冷旭辉冒汗,刚才自己靠近韦市长的这点小小的喜悦,片刻间烟消云散。
见冷旭辉答不上来,韦市长就问了一句,“这么大的工程,是谁策划的?难道就没经过县里吗?”
冷旭辉擦着汗水回答,“这是黑岭乡班子定下的项目,县里没有参与。”
“嗯,不错,不错!”韦市长点了点头:“干得不错!”
回到车里,韦市长看着黑岭乡的风貌,感概万千:“华书记,这个项目你也不知道?”
华子建笑笑说:“大概知道一点,是林副县长主抓的。”
韦市长点点头,不满的看了冷县长一眼,就默不作声的上了车,车队一路西行,沿着黑岭乡路边的小河一直走到了一个水渠入口,韦市长又走下车来。
站在河东村的山头上,朝柳林的方向望去。两河之间的景色,尽收眼底,站在这个山头看过去,望着奔腾不息的河水,白浪涛天,便有一种令人心怀感概的情怀。在整个视察过程中,华子建表现得彬彬有礼,恭敬而又客气,没有一丝失礼的地方。
但是韦市长也感觉到他在刻意的和自己保留着那一段距离,这让他心中大为感慨,换做其他的人,在自己面前,哪个不想方设法贴上去啊,就怕自己瞧不上不接纳罢了,但这个华子建就是不同,他投靠了自己,他需要自己的保护,但他又绝没有一点的卑微讨好的意思,这样的气度,这样的胆量真是少有。
回到县政府的专题桌谈会上,韦市长又多次表扬了华子建,而且感觉还处处维护着他,特别是几次说华子建有干劲有闯劲,头脑灵活,是不可多得的基层领导,这些话无异于是说给媒体听的。
陪着韦市长一行吃完饭,把他们送走以后,天已经黑了,华子建有些疲惫的回到了办公室。
看看表,10点多,他知道自己虽然疲惫,却无法在这么早就入睡,10点对他来说还正精神,他真想找个人来聊聊。翻翻报纸,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华子建就有点想江可蕊了,分手好几天了,现在想到她,华子建浑身上下都有了亢奋。最近华子建在也发现,自己是时不时有点冲动,时不时要想那事,现在松懈下来,确实是发自心底想她。
华子建就用手机拨通江可蕊的手机。
问她睡了没有。她说睡了但没睡着。
华子建就说:“你怎么睡这么早啊。”
江可蕊娇笑着说:“不睡还能做什么,哪像你,到处野跑。”
华子建大呼冤枉,就问:“想我了没有。”
她撒娇嗯了忸怩一阵,说:“想了。”
华子建觉得她确实也想他了,接电话听出是他时,她的声音确实很高兴。
他动了情说:“我刚回来,特别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两个人就卿卿我我的聊了好长的时间。
在第二天,当所有柳林的媒体都在对韦市长参加洋河县樱桃节闭幕式进行报道的时候,秋紫云照例的看到了,她从头版头条中看到了华子建和韦市长亲密无间的那一幅幅照片,她的心头就有了一种被切割的疼痛,这个英俊微笑的人,就是那个和自己一起走过了漫长几年的华子建吗,他的笑为什么现在看起来是如此的虚伪和阴险,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看透他这豺狼一样的本性,自己还把最美好的感情和身体都给予了他。
秋紫云的心一会儿揪了起来,似乎被一只手狠狠地攫住了,然后一下一下收紧,压制得简直喘不外气来。又仿佛是被人从心里抽出了一根丝,渐渐地拉长紧崩,她憋着气不敢呼吸,就仿如本人的一点动静城市把它崩断似的。
华子建的笑容一直还在追随着她,此刻,秋紫云把眼睛闭了,在她脑海里,她的心神之力凝聚着,但是,闭上眼以后,还是有华子建的一双黑眼睛俨然存在着,秋紫云又睁开眼睛,他仿佛也在这儿,好像一个海洋,好像一个深渊,他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的身上,充满了秋紫云头部的感官。
于是,秋紫云对华子建的怨恨就更加的强烈起来,她几乎在一生中都没有过想现在这样的深恶痛绝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似乎他,是华子建,这是一种怎样变异的情感啊,秋紫云一把就把桌上的报子划落到了地上,她不再想看到这个人,更不想去回忆那往昔自己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情景,这个人已经让自己心神具焚了。
这一切华子建是可以预料的,但他不能控制,他只能默默的承受着秋紫云可能对自己的憎恶,他也知道,自己有一天还是会倒在秋紫云的枪下的,就算自己小心翼翼,就算自己深谋远虑,但终究会难逃那样的结果,权利不仅仅是用来欣赏的,在很多时候,它也会成为利器,而秋紫云刚好就掌控了柳林市最大的权利,假以时日,以秋紫云的老道和谋略,她一定会牢牢的控制住柳林市,到那个时候,也就是自己的末日来临。
不过这并没有让华子建有什么太多的畏惧,既然上天给了自己这个责任和时间,那么自己就要对得起上苍的安排,华子建开始集中精力,准备对洋河县的工业进行整改了。
今天他带上秘书小张和和经委的几个领导跑了跑工厂,好几个厂子工资都只能发一部分,有的五个车间,自会有一两个车间有活,其他的车间工人都已经放假了。
华子建一路上都在考虑着怎么改变这一现状,这除了设备落后,销路不畅,成本过高之外,其实还有个整体观念落后的问题,这只能潜移默化的改变。
小车还在继续的跑着,下一个地方是棉纺厂,他们车一进棉纺厂的大门,就见那里是乱哄哄一片,工人把厂办公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经委王主任发现这苗头不对,就对司机说:“调头,回去。”
华子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工人在闹事,整个厂没人上班,全都跑到院子里,站的站,坐的坐,骂人的,打闹的乱成了一堆。
就在司机想调头的时候,华子建制止住了:“不用回去,我们既然来都来了,也看看到底怎么会事。”。
经委王主任就说:“华书记啊,今天我们还是算了吧,看这样子不是好事,万一你在有个什么,我不好给上面交代。”
“我有个什么,自己的职工,领导都害怕,那还当个啥领导,停车。”华子建说着就走下车。
在院子里的职工一见小车来了,就知道是县上的领导,全都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到底说什么华子建也一时没听清。
他回首看看,那王主任却在车里不愿意下来,华子建在心里骂道:“破人,就这点胆子还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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