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孝礼双眼看了她一会儿,便直起身体,继续在画布上作画。
画布上,大波斯菊迎着风摇曳,背景却用大块的色调进行虚化处理。
林清云倒是没想到萧孝礼虽然神志不清,画的抽象画却绝对能媲美莫奈。
尤其是,对比色调和互补色选用娴熟,带着几分墨西哥式的绚丽,视觉上给人强烈冲击力。
林清云蹲在他脚下,安静地看着他拿着画笔一点点修饰着花瓣。
“大哥,你画的真好。”
没有回应。
果然像丁诗璃说的那样,不会理人,也不会说话!
林清云心中负气。
有些绝望地垂下双肩。
林清云不甘心地抬眼望着他,一双透着水的桃花眼闪烁。“萧孝礼,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月月……月月……”他嘴里发出一个含糊的声音,眼神却是涣散无神。
林清云一惊,瞪大双眼,她猛地转身。
“亚姆!”她大声唤着女佣。
女佣正在葡萄架下修理葡萄架,听到嗓音丢下架子以为萧孝礼出事了,大步跑来。
“怎么了?”
要是大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二少把萧先生当做他的命,这个责任承担不起。
“大哥说话了!”林清云知道萧孝礼不会说话才这么大惊。
“啊?你说什么,大少说话?怎么可能?“女佣亚姆想了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大少会说话,这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不可能,他既然会画画,就一定能说话。“林清云坚定道,眼眸中透着喜悦。
“大少爷说了什么?”女佣仍是怀疑。
林清云有点不好意思,沉默了好久。
才小声支吾着:”好像是……月月……我的名字。我问他记不记得我,他就这么叫我。“她解释着。
萧雨胤一直在查萧孝礼跳楼的真相,她巴不得和萧孝礼撇清关系。
亚姆一脸狐疑,抓了抓头皮。”奇怪,夫人照顾了少爷那么久,都没有听先生称呼她的名字呢。“
林清云有些囧。
的确,从亲远关系来说,萧孝礼的确和丁诗璃的关系更近。
结果一张开就叫她名字。
这就有点尴尬了。
亚姆狐疑地看向依然在画画的萧孝礼,走了过去,试探着说:”大少认得二少夫人?“
没有回应。
萧孝礼低头作画。
女佣抬头看向林清云。“怎么回事?大少又不吭声了。“
“大哥估计不懂什么二少夫人,让我问他。”林清云走了过去,蹲下身体,抬头看着萧孝礼。“大哥,大哥我是月月呀。“
萧孝礼依然不吭声,只画画。
“大哥?”
依然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刚才他明明就有反应地,就好像刚才林清云看到的是错觉。
“还是没有答应呀。”亚姆嘴里小声嘀咕 。”二少夫人,怎么回事?“
“我确定刚才不是幻听。”林清云连忙说。
女佣点了点头。“二少夫人,现在怎么办,要不要通知二少和夫人?”
“不用了,免得他们以为大哥的病情好转,空欢喜一场。”林清云想了想。
“这样,我决定留下来,亲自照顾大哥,你帮我打扫出一间房。“
亚姆连连点头。"我这就去找大少的医生,顺便让人收拾房间。“顿了顿。”二少夫人先到室内喝杯咖啡?”
“不用管我,我想到处走走。“
林清云说罢走开,她在草场上漫步了很久,回到房间,金绿色的沙发,暗红色的墙壁,室内充满了欧洲贵族地华丽色彩,不是沾了萧雨胤和慕月的光,她别说来这样的庄园住了,看一眼也是痴心妄想。
楼梯的墙壁上挂满了油画,署名都是丁诗璃。
这应该是大嫂画的,她心想。
顺着楼梯上去,长长的走廊,所有房间的门紧闭着。
尽头对着她的,却敞开着大门,林清云走过去,进去眼前豁然开朗。
与其说这是房间,倒不如说是展厅,展厅上全是丁诗璃的画。
桌面上还堆着装帧好的大幅油画,作者同样是丁诗璃,和墙壁上不同的是,上面用卡片加上了价格。
林清云随便捡了一个数字看。呵,1000万,天价啊,丁诗璃在绘画界绝对有影响力。
视线右移,她看到画板上蒙着白布,便走了过去,一把解开了画布。
顿时惊得瞪大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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