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在此刻她不作答。
但……
她是不是他的女人,她应该还是有话语权的。
我并没有答应嫁给你。江梧桐的眸色冷清。
她定定的凝视着他,沉思了片刻,决定要不要现在说清楚,蜷缩的手指收的更紧。
她的神经绷紧了些,“你若愿救师兄,我们梅花剑派全体上下,都会感激与你,如果你不愿,我们也不会如何,但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我个人,更希望的是,你可以远离我们,这样,谁都不会图添麻烦。”
曲漓冷不防的眯了眼,“你这么想?”
江梧桐抬起头,“是。”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深深的看着她的脸,节骨分明的大手指尖还缠着她的发丝,他唇上还扬着笑意,尽管笑意未达眼底。
“如果我不呢?”
“那便我走。”江梧桐一双眼睛漆黑如墨,第一次这么认真严肃的和曲漓说话,“不说我们之间有没有男女之情,最终能否走到一起,便是我觉得,如今这般状况,这般关系,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们若真的在一起,我还能有活路么?”
“为何与我在一起会没有活路?”他面上的笑容敛去,“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和我在一起天经地义。”
话语中,他的字句咬的很重,尤其是我的女人那几个字眼。
江梧桐憋了好几天的那个口气又开始凝集,上不来下不去。
她冷淡着眉眼,语气凉薄刻骨,“非我所愿。”
缠着她发丝的手指不可控的大力了些,江梧桐的眉头微蹙,他适时的松开了手,转而扣住她的腰身,又往前走了一步,但也是我的人。
两人的距离渐渐逼近,温热的呼吸撒下来,喷洒在娇嫩的脸蛋上,有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浮现脑海,那双曾不断揉,捏禁,锢她的手,落在她的腰间,微微用力。
江梧桐的面色烧红了些,有些慌乱的推拒。
“我没有承认就不是。”
曲漓笑,目光锁视着她涨红的脸,手指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摩挲着,“可你无法否认我们之间发生过的。”
女人的脸愈发的红润,他愉悦的笑开,“看你的样子,应该也记起来了。”
身子猛地靠前,他圈着她的腰身,俯身在她的耳侧,极其暧,昧而撩人的咬着她的耳垂。
“梧桐,我们做过夫妻事……你愉悦,我舒服,我们很合适。”
江梧桐一张俏丽的脸蛋倏地一下烧红大片,连带着耳根子都红了个遍。
她抬手用力的推开有意无意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怒瞪着他,“不许胡说八道――”
她的眼里有怒意,呵斥的语气也到位,就是配着大红脸,叫人感觉可爱至极,并没有多少杀伤力,“你怎么会这么无,耻,谁教会你的?!”
曲漓伸手捉住女人推开他的小手,一边不轻不重的捏着,一边盯着她的脸笑,“你教的。”
江梧桐气笑,“我教过你干这么龌蹉的事?”
“龌蹉?”曲漓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当时欢愉的时候,可没觉得是龌蹉的事情。”
江梧桐何曾有过这方面的交流,屡战屡败。
她又羞又恼还怒,气的最后都有些口不择言,“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信你,也绝不会让你靠近,我绝不会让师兄出事!”
曲漓不动,挑了挑唇角,看似是笑,眸底却暗晦如墨。
“所以,你戒备我,是因为你始终认为,季悟是我伤的,嗯?”
故意扯开的话题就这么被她席卷重来,江梧桐抬头盯着他,唇角微抿着。
“师兄废去的胳膊,你并没有否认。”
那是他以为,他并不需要解释。
因为――他根本想不到,江梧桐会这么想他。
冷冷的笑了一下,他抬起手,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颌,“季悟不是醒了,你怎么不问他?”
江梧桐不语。
他唇角的笑意更冷,“要我真缺德害了他,现在他醒了不是该找我算账,还轮得到你?”
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可季悟生性善良,也许是不想挑事闹事,才选择没说。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江梧桐垂下眼沉思,他捏着她下颌的力道更重,迫使她抬起头来看他,迎上他的视线,避无可避的看着他的神色变化。
他像是在盛怒中,但明显的是在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唇角抿得极紧,眸色深沉冷凝。
“我问你一句,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始终比不过季悟在你心里的地位,你把话说清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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