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淑华眉目生戾。
“她那种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死了真是活该。”
叶朗心掀了掀唇角,若有似无的挑起了抹笑。
……
季悟的房门紧闭着,江梧桐抬手敲了敲,里屋有人应了声进来,她便推着厚重的房门进去了。
女人的步伐轻巧而沉稳,穿着一袭粉白相间的门派衣裳,她瞥了一眼,坐在床上单手翻阅书籍的男人,出声询问。
“师兄用过早膳没有?”
季悟的头依旧垂着,嗓音低沉略带了丝僵硬,“嗯。”
江梧桐嗯了一声。
静谧的屋内重新恢复安静。
季悟在看书,她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但方才伍淑华那么激动,显然师兄断臂这件事有所黑幕。
伍淑华从来只会抹黑她,却从来不会伤害自己喜欢的。
她没理由去陷害曲漓,栽赃嫁祸。
她坐了下来,垂眸沉思着,过了良久,她才抬眸,定定的望向季悟,“师兄,我想问你一件事……可能会有些伤害你,但我必须得知道,算梧桐求求师兄了,好吗?”
季悟没应,他又一直低着头,从江梧桐这个位置上来看,根本看不清,也瞧不见男人的神色变化。
她唤了好几次师兄,季悟才嗯了一声回应。
江梧桐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莫名,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师兄,你没事吧?”
季悟依旧没有抬头,他就这么半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她问话他也不回应,只是忽然抬手,将身侧的一杯水递给她,“喝吧。”
江梧桐,“?”
她一脸的懵懂,不是很理解季悟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
但还是站起身来,双手接过了季悟手里的茶水。
季悟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嗓音淡淡静静的,稍稍染了点暗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江梧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双手有些不自觉的捏了捏掌心中捧着的杯子,听季悟没什么情绪的,冷冰冰的开口。
“话我不多说,桌面上有我用左手写的字迹,你自己看,是非曲直,非我可以言明。江梧桐跟着他所指示的看去,竟真的在她方才坐下的位置的桌前,看到了折叠好的字条。
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暗骂了自己确乎是心不在焉,这么明显的物件都没有看见。
难怪季悟对她的态度……十分的冷淡。
比起以往,简直是没有任何的情愫,无悲无喜,像是按照背好的台词一般,生硬的没有感情的复述出来。
她拾起字条,默了一瞬,还是抬手展开了折好的字条。
上面只有几个字:是他蓄谋已久
江梧桐瞳孔猛地一缩,有些无法接受的望向季悟。
捏着字条的手有些抖动,她唇角翕动着,缓了好久才出声,“师兄,所言属实?”
季悟没有出声,也没有翻动书籍的动静,江梧桐刚想迈步走过去,但还未来得及走到季悟的身边,房门倏地被人敲响。
江梧桐的步伐一顿,紧接着,便有人推门开来。
是叶朗心。
笑容可掬。
江梧桐白皙的手指攥着字条,几近将字条揉进掌心中。
她下意识将捏着字条的手背在身后,叶朗心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冲她笑,“原来是梧桐,我还以为谁来打扰季公子歇息呢。
”
江梧桐扯了唇角,“是我。”
叶朗心很自然的走到季悟床边,她望着他的眼睛,虽背着江梧桐说话,声音却依旧甜腻如昔。
“季公子刚不久服用了药物,那副药我下了猛剂,所以现在最好是歇息一下,朗心可能要打扰梧桐和季公子谈事的时间了。”
说完,还响起了一道打响指的声音。
但声音很快,快到让人近乎是错觉。
江梧桐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季悟,心中一动,忽觉得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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