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钱老弟,虽说是公主,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女人而已,大夏现在刚刚喘口气,不会贸然因此而动兵,这点你尽可放心,如今他知道了公主与李怀的私情,我想最可能的还是断了洪记的商路,要不然就去皇上那讨个说法就是了。”严番说的随意,拉着对方坐下,屋子里的女子又开始了弹唱,而钱家少爷依旧一副担心的样子,“好了,喝酒,新皇登基,你我都是知道其中内情的,说是名正言顺,其实呢?还不是我们的几家在背后的帮衬?现在满朝上下,除了李家,也无人敢说三道四了,而李家在上京的只有一个李怀,所以只要能控制住李怀,便算是扼住了李家的命脉,所以现在就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而已。”
钱家的少爷听到这里,也是眉头舒展,只要能打压李家,他倒是十分乐见其成,“喝了这杯酒,看一场好戏就是了。”严番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两人从烟水楼出来,天色已经到了傍晚,严家的马车上,年轻人带着几分醉意,因为当初自己的经营,如今的严家势头更甚往昔,父子皆入内阁,权势一时无二,只要再除去李家,他自问可高枕无忧,而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想到这里,脸上越发的笑了起来。
马车停下,有人迎接了出来,“公子,你可回来了,出事了。”对方一脸焦急,迎上严番,却见对方一脸笑意,“是不是李家?”
“正是……”
“呵呵,好事,好事。”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酒隔,晃悠着身子要往前走,对方却是一愣,“李家动兵大夏了,皇上刚刚下的令!”
严番走了两步,嘴里念叨了几句,“动兵?大夏?”神情忽然一紧,醉意尽散,转头看着说话的人,“你说什么?李家要打大夏?他们疯了!?”
“皇上的旨意已经下了,李家的人中午就出城了!”
“那使臣呢?大夏的使臣呢?”
“都被驱逐了,也是下午的事情,皇上下的旨,禁军动的手,您到底去哪了,怎么不知道,街面上闹的凶,老爷他们早上入了宫,到现在也没回来……”对方不停的说着,严番却是一时恍惚了起来,自从袁弘基继位以来,华朝与大夏虽有征战,却都是对方举兵来犯,而新皇登基不过几天的时间,竟然就要出兵,说也可笑,如今的大华朝堂上,无论主战还是主和,众人都认为要与大夏真的动手只怕也是十余年的准备,而如今竟然就这样开战了,简直如儿戏一般。
与他同样想法的大有人在,皇城之内,御书房前,老臣跪了一地,皆是痛哭流涕的样子,无非还是在劝说皇帝回心转意,书房内,袁承道的身边,尚学,钱谦益等一众太子府中旧人,也都是面色凝重。
“怎么,你们也觉得此事不妥?”袁承道看着几人,尚学叹了口气,钱谦益等人更是皱着眉头,“既然李家接了旨意,皇上不如就看看,成了,皆大欢喜,败了,他们难逃其咎。”钱谦益淡淡的说着,身边的几人都是点了点头,尚学没有开口,其实就在当初与李怀的谈话中,老人便感觉到对方似乎有了什么计划,现在看来倒是一盘好棋。
“老师,可是有什么想法?”袁承道看着尚学一脸平静的样子,又不开口,便问了一句,老人看了看他,最后也是没有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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