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彩菱无奈,只得磕头出去领罚。
五个大板,也够一个弱女子受的了,孝如要亲眼看着彩菱受刑,心中的怒气才消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乱在母妃面前说本宫的坏话。”
彩菱苦笑,“奴婢知罪,再也不敢了。”
彩菱心底其实是有想法的,但是这会儿却不愿意再说出来。皇上迟迟没有下旨,并非是想不到办法跟淮南王说,而是另有用意。
综合之前种种,皇上大概有心让孝如公主和亲北漠,但是,却为孝如公主留了一条后路,如今孝如公主把话挑开,或许会是自掘坟墓。
可以说,彩菱是凝拂宫唯一心水最清的人,她把一切都看得十分明白。如果她把自己心中揣测的事情说出来,尚贵嫔还有足够的时间去筹备安排或者弥补,只可惜,彩菱挨了板子,是决计不会说出来的。
事实上,凝拂宫中,几乎便没有人喜欢孝如公主,她残暴,刁蛮,横蛮,任性,宫中的下人,哪个不受过她的责打?
且看彩菱是尚贵嫔身边最得宠的人,她一句话,说打便打了,而尚贵嫔却处处护着她,宠溺过度,终究会酿成悲剧。
深夜文康苑内。
“公主果然料事如神,知晓皇上或许会护着孝如公主,奴婢已经按照公主的吩咐,在后宫传开皇上有意让淮南王的采月郡主和亲,而果然也如公主所料,孝如公主真的传了采月入宫。”
清河淡淡地笑了,“皇上的心思不难猜,他故意让长春公主与孝如公主前去侍疾,其实就是想给孝如公主最后一次机会,但是,这所谓的最后一次机会本可以不给的,但是父皇还是给了,证明他心中不舍,但凡有不舍之情,便不会短时间内放下,必定会为她谋一条后路。而相信父皇绝对不会让采月郡主去和亲,他心中真正的人选,是北安王的明月郡主。”
“所以公主故意命奴婢在后宫传播,说皇上属意采月郡主和亲,便是要断了皇上这条后路。”
“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明日,淮南王便会入宫。”清河挽唇轻笑,神色冷淡。
那人好奇的问:“公主,您是如何知道孝如公主会传采月郡主入宫的?”
毕竟,如果孝如公主不传召采月郡主入宫,淮南王必定不会入宫闹,只要不闹,皇上还是可以让北安王的明月郡主和亲的。
如果淮安王闹了,皇上便不能这样做了,因为,淮安王闹一闹,文武百官也百姓都知道了此事,若到时候圣旨再下道北安王府中,这和亲一事,便成了笑话了。
“是的。”那人说着,转身道:“奴婢得走了,今夜该奴婢值夜,若出来太久,会被人发现。”
清河看着她消失在黑夜中,想起她方才的话,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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