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阑公主委屈地道:“不,母妃,我不要嫁给那人,你没见到他的样子,长得可难看了。”
戚贵妃咬牙切齿地道:“母妃知道,你父皇有心把懿礼那贱婢许给南楚的五皇子楚瑾瑜,她尚且可以嫁给皇子,而你则要嫁给一个粗鄙武夫,这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楚瑾瑜?”星阑想起那容颜姣好的男子,虽然浪荡的名声在外,但是总比那张公允好。
而且,她看那楚瑾瑜也不是那么的窝囊无用,否则,怎会为懿礼那贱人筹谋得如此周全?
她若是能嫁给楚瑾瑜,那该多好?
偏生是张公允那武夫。
御马厩的内监被传召去了御书房。
“你确实在草料里下了毒?”皇帝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遵照皇上的意思,假意接受贵妃娘娘的收买,在草料里下了毒,而且,奴才知道,公主喂养的鸟食里也是下了鹤顶红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鸟雀和马匹都安然无恙。”内监回答说。
皇帝沉默了一下,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内监磕头退下。
皇帝看向赫连颖,“先生,不如说说其中玄机吧。”
昨日晚上,御马厩的内监和雀监来报,说戚贵妃收买他们要在鸟食和草料里下毒,赫连颖建议皇帝,让内监们听从戚贵妃的安排,在鸟食和草料里下毒。
皇帝当时还说,如果是投毒,必定死亡,还能试探出什么来?
当时赫连颖笑而不语,只让皇帝按照他的话去做。
如今,鸟儿和马匹都吃了有毒的食物,却没出现任何问题,这简直是匪夷所思,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赫连颖这才解释道:“皇上,这其实并没有什么玄机,鸟儿和马匹,虽然都进食了剧毒,但是,却没有死去,是因为今日一早,鸟雀和马匹都饮用解毒水,可解除百毒。”
“解毒水?”皇帝微愠,“是谁给喂的?”
赫连颖道:“皇上,此举非人为,而是天意,这鸟雀园和御马厩,都用同一个井水,喂养也是用这口井,昨天半夜里一场大雨,湖水高涨,暗涌把很多东西都冲向了井底的外流,这湖底有一种泥土,其中含有极为罕见的矿物,是可以解除百毒的,但是这种矿物浓度必须要很高,否则无法解毒,如今水位低了下去,井水被回退,引入新的地下水,所以,现在的井水,已经不具备解毒的功能了。”
“这么巧?”皇帝大奇。
赫连颖微笑:“是巧合还是天意?皇上自己斟酌吧,有些事情,上天已经给出了指引,而在下也负责把上天的意思展示给了皇上看,只看皇上遵循不遵循天意去办了。”
皇帝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天意不可逆。”
赫连颖道:“倒不是说天意可逆不可逆,而是,看皇上需要的是什么结果,皇上认为星阑公主嫁给张公允是下嫁,但是,要承受公主的妖星邪气,
他自身也会受到折损,说下嫁,其实是委屈了张公允,因为,于他阳寿有损啊。”
皇帝道:“损阳寿?会损多少年?”
赫连颖道:“推算三五年总是有的,张公允虽不算战功赫赫之辈,但是人本分老实,中直,所谓嫁人嫁人,嫁的是这个人,而不是门第,皇上若能这样想,便知道张公允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皇帝道:“朕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已经克死了三房妻子,怕公主嫁过去,会有什么闪失。”
赫连颖道:“皇上,这点在下敢打包票,绝对不会,公主还会借助夫运,除掉自身的煞气,于公主于朝廷于国家天下,都是有利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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