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板习惯了见人三分笑,脸色十分友好,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贵府三公子欠了我们赌坊五万两黄金,齐某正是来讨债的。”
顾明达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只觉得有什么热流冲向头顶,将他击的眼前发白,一霎,什么也看不到。
五万两黄金?
顾辉慌张无措的大吼,“你胡说,我明明已经还了一半了,怎么还有五万两?”
顾明达反手狠狠的抽过去一巴掌溲。
顾辉痛嚎一声,吐出一口血,一颗牙齿应声跌落在地。
顾辉疼的痛哭流涕,震惊的看着顾明达,不敢相信的问道,“父亲,你打我?”
“打你?我恨不得打死你!恧”
顾辉眼看他又要挥起巴掌来,嗓音陡然拔高,嘶哑的吼道,“我娘还蹲在牢房里,我是想偷点东西打点一下牢房的人,让他们好好对她,还有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将我娘救出来,反正你不会管我娘的死活,我就算偷你一点东西又怎么了?!可是,我并没有真的偷,管家不是也说了吗,我什么也没有往外拿!再说,那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如何能拿得动?!”
顾明达扬起的手臂抖个不停,却没有再落下去。
顾辉又吐了一口血,大夫人和二夫人眼底皆流露出一抹阴狠得意之色。
顾浩更是一副看好戏般的冷漠嘴脸,却突然听到那灰衣男子指着他道,“我说三公子,你为何不找你二哥借钱啊,非要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些年他往聚宝盆送的钱可比你多的多!”
顾浩没想到自己会惹祸上身,当即冷下脸,对那灰衣男子冷叱道,“哪里来的狗东西在这里胡乱咬人,本公子什么时候进过聚宝盆?!”
灰衣男子冷笑一声,“二公子,小心说假话被雷劈,当年将三公子带入赌坊的人不正是你这个做亲兄弟的吗?你怕他将来出息了和你争顾府的家产,所以还买通我一直吊着三公子,将他弄成一个嗜赌成性的草包,难道二公子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你……胡说!”顾浩气的咬牙切齿。
顾明达一张老脸突然变成一张调色板,青黄白绿的,霎是精彩。
心里更是一齐涌上几股怒火,险些将他浑身的血给烧干。
“你……你这个不孝子!”
顾明达身子又晃了晃,猛的往后退了几步,手背用力抵住额头。
好半天缓不过气来。
大夫人脸色冷厉冰寒,对灰衣男子恶狠狠的说道,“浩儿从来没有进过聚宝盆,更不会对辉儿做出那等事,你不要含血喷人!”
灰衣男子痞痞一笑,对她的怒意浑不在意,“三公子被顾浩陷害之事,赌坊里的朋友哪个不知,你若不信,随便去拉个人来问问?”
顾辉捂着高高肿起的半边脸颊,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如狼似虎般朝顾浩冲了过去,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大夫人和顾青薇猝不及防,被二人打斗的动作推搡到了地上。
顾澜急忙将她们从地上扶起来,转身对一旁的小厮喝道,“还不快将他们拉开。”
霎时,一群奴才蜂拥而上,争先恐后的去拉在地上滚做一团的两位公子哥。
好半晌,两人才被拉开。
顾明达缓过劲来,只觉心头的怒火快要将他焚烧殆尽。
喉咙里闷着一口气。
余光瞥见压抑手中的水火棍,头脑一热,便从一个衙役手中夺了过来。
想也不想,劈头盖脸的朝离自己最近的顾辉身上挥打了过去。
顾辉刚从一场厮打中脱身,始料未及的又挨了一顿棍棒。
浑身上下遍体鳞伤。
他脸上的痛苦渐渐变成绝望的冰寒,冷嘲的瞪视着顾明达,“你就知道打我,你为何不打二哥?难道就因为他有个当家主母的娘,有个管着父亲一半生意的大哥?!”
顾明达根本没想着要第一个打谁,他此刻恨不得将两个逆子都统统打死。
然而,顾辉的话却似一把重锤狠狠的击中了他的胸膛,逼的他眼眶通红。
喉结猛烈的滑动了几下,顾明达手臂哆嗦着,跌落下来。
看向顾浩,冷声问道,“是不是你将辉儿带进赌坊的?”
顾浩冷哼一声,“都是他自己不学好,现在却要怪到别人身上!若是他自己能坚持不赌,难道我还能强迫他不成?”
“孽子!”顾明达怒喝道,挥出去的棍子却打了个空。
大夫人护住顾浩,一脸沉痛的道,“老爷,浩儿也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花花肠子,你不要相信辉儿的片面之词,他若真知道错了,为何还要一直去赌?”
二夫人冷嘲热讽的道,“即便浪子想回头,也禁不住有人一再的教唆。”
顾澜开口道,“二姨娘这话是何意?浩儿已从未去过赌坊,怎么可能对三弟一再教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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