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自己家中,当然没什么,可若日后大姑娘嫁人了,到婆家还犯这等毛病,丢的却是老爷你的脸,夫人为此想让罚大姑娘,让她长长记性。”
如果长安在这一定会鼓掌。
什么叫说话的艺术,这就是了啊。
一番话,既说明了原由甚至没有添油加醋,还贴心的维护了颜若水说她是被丫鬟蛊惑,二来又说明了颜夫人之所以会生气,会罚人,并非颜若水做错了事,而是失望她被这点小事所蛊惑,将来要是嫁到婆家,还这脾性必然要丢了娘家人的脸,所以这十戒尺打下去,是为了她好并非为了罚她。
两番话对比,颜太守的心无可避免的偏到了颜夫人这里,张口对若水道“今年小澄县受灾,你大哥和二妹妹前往孤岛至今又没什么消息,所以为父本来作主小年大年从简,不过你母亲却道再简你们终究是姑娘家每年也就盼着那一身新衣了,两套没有最起码一套。”
颜若水没想到这事真是父亲的主意,好在她脑筋转的快,急忙忙的低头认错:“母亲刚才已经说过了,女儿也知错了,请父亲原谅。”
她自认自己姿态摆的很好。
可颜太守听了她的话却是眉头一皱,张口道“罢了,大年当下的,你也是大姑娘了为父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不过你母亲罚你却是有道理的,受了后,回去好生歇着吧。”
颜若水一听父亲没打算减少戒尺的次数,脸变了变,但还是咬着牙应下来。
十戒尺打下去,颜若水的手心无可避免的肿了。
颜太守却狠心没有理会,只让丫鬟带回去上药,留下来,向颜夫人尴尬的道“夫人受累了。”
颜夫人说“累算不上,不过老爷,有一事我需要向你提一下。”
颜太守一愣,夫人向来提到这句话事,提到的必然是很重要的事,他忙说“夫人请说。”
“柳姨娘出身柳家,虽然如今离了京,却到底也是大家之人,那些私银我就不说了,加上老爷你不时补贴的,这私房的银子没少也有多,区区两套衣裳,也费不得几个银子,加之柳姨娘的心思,便是府内不出这两套衣裳了,以为人父母的心思猜测她也该是自己出银补贴,然而这次,她与大姑娘却先后来我这闹了两次了,加上老爷那次,三次。”
“咳……”颜太守见她都知道自己补贴的事,有些尴尬,可听到后边,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他私下确实补贴了柳姨娘不少银子。
虽然今年的少了些,可往年的加起来,往最少了算几千两银子也是少的。
可如果手里有几千两,絮儿怎么会了两套衣服而闹呢。
越想,越不对的。
颜太守忙忙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主院,却是往若善院来。
若水前脚带伤回来,柳姨娘心疼的不行,后脚颜太守就来了,母女二人还道是老爷到底心里疼她们,只是在主院碍着夫人在所以才不好安慰,故而心里都有些喜意。
架子也端了起来:“老爷还知道心疼大姑娘呐,你看这手心给打的,怕是一个月之内都拿不了女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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