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水脸一红,忽然无比后悔刚才没好好写了,以至于,回京初见林家人就弄了这么一个大笑话,她情急之下把手伸出来的说“对不起大哥,我给你们丢人了,实在是手太疼了,我受不了。”
红肿的掌心清晰见人的。
颜子书却只看一眼就担忧的去看长安。
长安乖乖的把手心伸出来,比颜若水的严重许多了,甚至还起了血包,看起来像半肿的小猪蹄,有点丑,这让她小脸也跟着皱起,分外担忧的;“大哥,我的手不会一直这样下去了吧。”
“不会。”颜子书只当妹妹没挨过父母亲的罚从不知道这种伤好的快才有的担忧,迅速作答;“回头上了药就好的快了。”
可就是再怎么好的快也是需要时间的。
颜子书素来温和的一人面容有些沉怒的;“把笔放下,随大哥回去,贤姐儿也一块。”
颜老夫人把桌子扶手拍的当当作响;“子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知她们三个做了什么?我若不与她们讲讲规矩,日后出了颜府,面子里子怕都得被丢光,我身为她们的祖母,有权利教育她们,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把我这为祖母放在眼里。”
颜子书尚未开口。
林太傅作为舅舅看到外甥被一个继祖母这么教训,当即也不乐意了,冷哼一声的拂袖道“教子育女当适度,这知道的是颜老夫人你在斥责晚辈做错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她们不顺眼往死里整她们的呢,我在国子监,见过顽劣之徒无数,体罚戒尺也打过,可把人打成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颜子书亦不紧不慢的说“祖母说我这几位妹妹做错了事,可根据我所知,她们都是很规矩很有分寸的人,长安,你来说,你做错什么惹祖母生气了?”
长安一脸茫然的摇头:“大哥,我也不知道,本来我和贤姐姐在院子里下棋,祖母身边的人把我们带来,忽然就要罚我们。”
颜老夫人大怒;“你敢狡辩。”
长安扭头直视老夫人的说“祖母说我狡辩,敢问长安哪里狡辩了,我与贤姐姐本在院子里下棋,这是事实,嬷嬷把我们带来,又对我们使用了家法,这也是事实,至于说的不知,是因为祖母所说的我并不认。”
“现在林大人在,长安斗胆向林大人请教。”长安脆声的问;“当府上有外男在时,我们做姑娘家的当属回避,这是规矩,可对。”
“是也,便是堂表亲来,也当一样。”林太傅稍稍点头,当然也有不拘着这规矩的,但颜家明显拘着,所以他这回答无误。
“谢谢林大人指点,大哥,今日世子过来,祖母让我与大姐姐,贤姐姐去前厅,父亲不让我过去,又把大姐姐喊回来,我亦意识到不妥,便没去。”
“还有,祖母喊我的时候并未说世子在,我差点就去了,知道世子在后我便怕长安妹妹和若水妹妹贸然前去,转到了西院来告知,知道她们都是懂规矩的没去后也放心的与长安下棋,然后……”颜贤聪明的没把细节讲透。
因为这事不管怎么讲,她们都是占理的。
“然后祖母的人就来了,非说我们错了,说我们不顾姐妹情谊,只因意姐儿贸然前来见到了世子,祖母怪我们没告诉意姐儿,让她来了坏了规矩。”
“这难道不是你们的错?”颜意生气的站了起来“你们不来,却让我一个人前来。”
“父亲母亲教我们甚严,我们以为三婶也会这样教意姐儿,可谁知道并不是。”长安无奈的讲道“所以,祖母罚我们,我们也认罚了谁叫您是长辈,只是要说这事是我的错,我是不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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