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惊讶的是:在提着装饭菜木桶的士兵身后,还有一个提着一个大酒壶的士兵,手里拿着三只叠在一起的杯子,显然是喝酒的器具。
肖曦见送饭菜和酒的士兵径直朝自己和阿彪、阿龙所在的角落走过来,心里一沉:看来,柳凤鸣失去了耐心,要对自己和两个同伴下手了!
被五花大绑着的躺在地上的阿彪,也看出了一点端倪,奋力从地上坐起来,冲那两个送酒饭的士兵高喊:“小鳖崽子,是不是准备打发大爷们上路了?来来来,老子正好几天没喝酒了,让老子喝个痛快。等下不管你们用刀砍还是用枪打,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阿龙的心态却没有他好,一见那拿酒壶酒杯的士兵,马上猜测这就是所谓的“送行酒”、“断魂酒”,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将身子缩到了墙角根下,不住地簌簌发抖,目光里流露出恐惧绝望的表情……
两个士兵给阿彪阿龙松开绑,几个看守的士兵立即持枪围过来,用枪指着肖曦和阿彪阿龙的头,防止他们有什么意外举动。
送酒饭的士兵将饭菜和酒摆在地上,又给他们三个人每人一副碗筷、一个酒杯,其中一个瓮声瓮气地说:“只是柳大爷特意吩咐厨房给你们准备的好菜和好酒,你们吃好喝好,等下酒醉饭饱之后再上路。”
肖曦没有理睬他,拿起酒壶和三个酒杯,倒了满满三大杯酒,自己先端起杯子,对阿彪和阿龙说:“彪哥、龙哥,我敬你们一杯!等下黄泉路上我们三个作伴,见鬼打鬼,见妖杀妖,一直杀到阎罗殿去,把阎王老子的位置夺过来,我们三个人轮流坐。哈哈哈!”
阿彪也哈哈大笑,端起酒杯正要与肖曦干杯,门口忽然飞快地奔进来一个人,拿起手里的步枪在他们端酒杯的手上狠命一砸,将他们的酒杯打落在地。
肖曦抬头一看,只见这人三十来岁左右,身材精壮,一张瘦长但肌肉紧绷的冷脸,左边脸颊上还有一道暗红色的伤疤,一直延伸到眼角,使他的那张脸看上去更加狰狞可怖。
再看他的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军服,肩膀上挂着上尉军衔肩章,臂章是一个豹子头——这个人,正是那个护送林先生等人过来的警卫连长张翔云。
张翔云打掉了肖曦和阿彪手里的酒杯后,冷冷地瞪视了他们一眼,对门口招招手,说:“来人,把酒壶和酒杯拿走。”
阿彪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见这个家伙竟然将他们的酒杯打落,还要人收走酒壶和酒杯,不由不然大怒,趁他的目光盯视在肖曦身上,忽然飞起一脚踢向他的左脸。
这一脚踢得非常突然,就在周围的人错愕之时,只见张翔云忽然将身子往右边一侧,躲开了阿彪那凶悍的一脚,随后借着侧身之势,顺手将手里的步枪在阿彪小腿胫骨上一扫,痛得阿彪“哎哟”一声,仰头摔倒在地。
肖曦见这家伙在间不容发之际,就躲开了阿彪的偷袭,而且还顺势将他一枪托打倒在地,心里暗暗吃惊:看来,黑山毒刺组织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一个小小的上尉军官,竟然轻而易举地击倒了特警出身的阿彪,难怪他们的杀手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
阿彪倒地后,有三把枪同时指向了他的脑袋,令他一下子无法动弹。
张翔云用不屑的目光瞪了阿彪几眼,然后走出帐篷,看到林起鑫和柳凤鸣并肩走过来,便小跑几步来到他们面前,举手敬礼说:“林先生,遵照您的命令,我已经将那三个俘虏的酒没收了!”
林起鑫点点头,转眼看着柳凤鸣,不满地责备说:“柳先生,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起拿酒去给他们三个人喝?酒一入口,立即就会进入肝脏和肾脏里面,等下我们将他们的肝和肾摘下来,不成了酒精肝、酒精肾了?这怎么行?”
柳凤鸣尴尬地笑了笑,说:“林先生,实在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们无极门四大家族一直沿袭着华夏古传统,在处死犯人前一定要给他们喝断魂酒,据说这样他们死后就不会找仇人的麻烦了。”
林起鑫用嘲讽的语气说:“你杀了那么多人,还将卧室设在刑房旁边,就不怕那些冤魂厉鬼来找你麻烦吗?再说了,如果真有什么鬼魂,你以为一碗断魂酒就可以消除他们心里的仇怨?这不是乱弹琴吗?”
此时,那四个准备动手术的医生也提着液氮冷冻箱从帐篷里走出来,为首的那个对林起鑫说:“林先生,已经正午了,我们开始工作吧!再晚的话,我们动完手术可能赶不回医院了。”
林起鑫点点头,吩咐张翔云:“张连长,等下你带你的四个手下守在手术室外面,严防外人进入。里面我会安排我的两个人守在那里,防止发生意外。”
张翔云答应一声,立即带领他四个手下跑步进入了西边那座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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