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飞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修习气功疗法,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像师傅那样坐诊就医。很多基本医术,他其实都已经会了,但魏大夫却一直不让他就诊。原因无他,因为这医馆里就他们两个人,如果他来就诊的话,就没人做杂务了。如果因此雇佣小工,那么以魏飞云更加淳厚的气功,用不了两年,就会超越师傅的名气。
这一点,魏大夫很担心。他苦干了一辈子,创下了这点名气,若是在这时候被超越,他岂不是面上无光。他的想法是自己再干几年,然后就退休,再让魏飞云来继承他的名号,继续为医馆赚钱。这样两人就不会放在同一时间来比较,他的名气也就自然保住了。
“肖晟,我听说你是魏大夫的经纪人啊,怎么感觉你好像也懂医术的样子?”一边给父亲擦身子,小斐一边笑着问肖曦。
魏飞云收敛心神,也跟着侧耳倾听,这问题正是他想问的,所以他非常想知道肖曦如何回答。
“我略懂一二,做这行的,对这玩意不懂点,岂不让人笑话。万一你们患者有什么问题来问我,我都回答不上来,不就耽误了魏大夫的诊治?”
肖曦说完这话,看了看时间,感觉魏大师那边洗手也该回来了,当即从羽绒服的内兜,掏出一份纸包的药膏,他伸手递给小斐道:“真是外敷的药膏,等这伤口恢复一些后,抹在上面,然后用纱布将腰缠好。每天准时换一次药,这包药够用一个星期的,一个星期以后,病也就自然好转了。”
小斐接过药包,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按理说拿药的话,应该是魏大师或者他的徒弟魏飞云来拿。怎么这个所谓的经纪人从兜里掏出来,这未免有点奇怪。
更吃惊的是魏飞云,他差点惊叫出声。抓药这东西,也不是随便乱开的,那需要对医术和药材都很精通才行,正所谓对症下药,不能瞎开药方,一旦吃错了,很有可能出现后遗症,甚至中毒死亡。
“好了,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明天我们会继续来气功疗毒,有什么事的话电话联系。飞云,咱们走吧。”
肖曦说着话就往外走,心说不能让魏大夫看到他开的药方,否则必然会刨根问底的追问起来。
“那……那好吧。”小斐看父亲还没醒,本来不想让这三人走。但仔细一想,她一个小姑娘,如果对方真的是庸医,让他们留下更加危险。
她一犹豫,肖曦二人都下了楼。小姑娘气的直跺脚,现在就只能祈福自己的父亲能够转危为安了。
走在走廊里,肖曦趁私下无人之际,悄悄跟魏飞云说道:“我给她拿药膏的事情,你千万别告诉你师傅,知道了没有?”
“哦……”魏飞云木纳的点点头,眼神深处却迸发出了一抹精光。
肖曦含笑而行,其实这个药材,魏大夫知不知道,没有多大意义。他完全可以编个幌子,告诉他那只不过是一副普通的治疗皮肤病的中药。相信对方这么害怕,不可能去向小斐要药,然后细致的检查。
之所以弄的神神秘秘,就是要给魏飞云这小子下个套。以此来试探他,看他有没有脱离魏大夫的决心。
魏大夫和昨天一样,晕晕乎乎的走出了乾清门,对于上面药膏不药膏的事情,都不知道,连肖曦和小斐是怎么辞别的,他都没问。
俩人拖着熊猫眼,现在就想回到住所好好的睡一觉。
肖曦没有再去往魏氏诊所,而是直接回到公司。
此时正是公司上班忙碌的时候,三十来人井井有条,倒是不用他这个总经理操心。
一路跑进办公室,肖曦往沙发上一趟,将羽绒服盖在身上,倒头便睡。
现在他的感觉,就像是坐飞机去其他国家倒时差一样,昏昏沉沉的,比死还难受。
不算很柔软的沙发,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世界上最高档的席梦思床垫,没有什么比这再舒服的东西了。
一觉睡去,仿佛死了一样,一直睡到傍晚,他还没睡够。
铃铃铃……铃铃铃……
可恨的电话铃,不断的响着,将肖曦从美梦中惊醒。
“谁在这催死呢?”
肖曦闭着眼睛骂了两句,然后翻出手机,随便滑动了一下,便将其放在了耳朵边。
“肖晟,你在哪呢,能出来吃个饭吗,我请客。”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肖曦一愣,睁开朦胧的眼睛往手机屏幕上一看,来电显示:李佳欣!
这家伙不是跟刘子睿好上了吗?之前见到他都不说话了,现在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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