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来到一个标准的红砖小院,黑色的铁门,安宁祥和的地方,虽然有点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但也未尝不是一种安稳的生活。
魏飞云跳下车来,用塑料袋装了几瓶水,和肖曦一起,推门而入。进入小院子,左右各有两个果树,是山枣树,此时树上已经结了很多小枣子了。
“妈,你在家吗,我回来了,妈!”魏飞云喊了两声,好像是没人,快步走到平方的正门口,拉了下门,应声而开,却是没锁。
肖曦和他走了进去,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房,中间进来是厨房,左右各有一间相连的厢房,简单明了。
“谁来了?”在右边大屋子里,有一个虚弱无力的女人的声音,魏飞云一听到这个声音,赶忙就冲了进去。
亲情浓于水,俩人进屋以后,发现一个穿着朴素的四十多岁的女人,正躺在被褥上。她身上有伤,较好的脸上,也有些破相。嘴唇干的发裂,肤色惨白,状态非常不好,似乎连地都下不了,即使知道外面来了人,也没办法去看看,只能等他们进来。
魏飞云今年才18岁,农村结婚生孩子又早,他母亲今年才40出头。平日里,身体好得很,下地干活,都不输给男人。为何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魏飞云心疼的眼眶都红了,他锐利的眼睛发现了母亲眼角的伤,当下冲上去问道:“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身上的伤是谁弄的?告诉我,我去找他!我爸呢,我爸去哪了?”
一系列的疑问,让魏飞云的母亲李芸,神色哀伤,嘴巴张了张,想说又说不出话来。一旁的肖曦,意识到了这里面可能有事情,看似和睦和谐的东郭镇东郭村,怕是有内幕在里面。
但是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魏飞云的母亲,身体状况不是特别好。当即肖曦扭开一瓶水,递给李芸,道:“我是他的朋友肖晟,想来你家孩子跟你说过。您先喝点水缓和缓和,魏飞云啊,看看车里有没有药,给你妈调配一副疏通筋骨的中药,然后咱们再慢慢说。”
有肖曦在场,处理事情果然不一样。魏飞云虽然很急,但也知道这样做比较妥当。当下愤愤然的跑出了门外,不大一会,药煎得了,魏飞云给母亲喝药。
一副药喝下去,李芸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主要是她口太渴了,这边的水源又受到了污染,她们虽然是农村人,文化不高,可也知道喝被污染的水,会加重病情。所以,只要不是特别渴的时候,基本不喝水。
缓了一会,肖曦和魏飞云坐在炕边,静静的等待着李芸道出这边的状况。魏飞云的母亲李芸,虽说很不想将这件事告诉给自己还没到20的儿子,但她一个女人家,又没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再者说,处事稳重的肖晟也来了,也许能够帮助他们,救出他的老伴,也就是魏飞云的父亲,魏金生。
“唉……自打闹了那什么‘撒旦’病毒,这边就人心惶惶。又没有什么隔离措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传染。这东郭镇,离市里远,又属于自治区,所以市里那边,倒也没什么政策,被那新上任的镇长卫天禄,给一手遮天了。”李芸感慨的说道。
肖曦接着话问:“这个卫天禄,怎么个一手遮天法?我们来的时候,看到镇上倒是井井有条,比其他地方强不少。”
“唉……你们看到的是表象,也确实算是井井有条,那是因为卫天禄勾结这里最大的地头蛇郭大胖,第一时间将所有的安全水源,全都收进了他们的囊肿。哪一家不交,就一顿暴打。他还说得好,现在要高什么水源统一,然后由政府采取分配制,这样就不会发生暴力抢夺事件了。结果倒是好,他们根本就不分,有钱人,花高价去买。没钱人,用劳动去换,而且是必须劳动。而他们呢,天天大吃大喝,甚至还拿纯净水洗澡,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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