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到何事!
女人于世,若不信自己的男人,她还能信谁?
“终有一天,一切都会过去的!”极尽温柔的将心爱的女人拥入怀中,离灏凌轻叹一声,低眉对她轻道:“睡吧,有我陪你!”
“皇上也睡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实在困乏的厉害,伏在离灏凌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袁修月轻勾着唇瓣,想要入睡,却总也睡不着……
她一直都在想。
离灏凌口中所言,宫中大变,到底指的是什么?!
半晌儿,见她明明困的要死,却吃吃不睡,强撑着眼皮,离灏凌不禁轻耸剑眉,拉过被子将她包裹严实,让她枕在自己胸前,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心跳,强劲而富有节奏。
于袁修月而言,是世上最动听的催眠曲。
“凌……今夜的月亮,真圆,只盼来年之时,我能和你一起陪着我们的孩子同赏中秋月圆!”视线微抬,深凝着透窗而过的丝丝月华,枕在离灏凌的胸前,袁修月微翘着唇角,缓缓闭眼……
“来年,一定可以!”
薄而好看的唇形,微微勾起,离灏凌轻吻袁修月的鼻尖儿,伴她一起沉沉睡去……
——
艰难的度过了孕初期的三个月,袁修月的不适反应渐小,胃口也跟着渐渐转好。
自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后。
她的父亲,那个统领了一辈子兵马的安国候,带着安氏一族的大军,在离国中北部,一个名唤阜都的小城,与左相之子虞坤所统领的离国大军接连大战,却丝毫不见疲态,反倒是离军一方,因缺少将帅良才,而偶有败仗。
这些,离灏凌一直看在眼里,但他却似早已留了后手,不见一丝焦虑之色。
袁修月想,他可能是想让安氏一族,挫挫虞家的锐气。
京城方面,似是知皇上在防范着他们,虞家出奇的安分守己,他们不但未曾提及让虞秀致晋位之事,左相虞申更是为平定安氏一族,不停的游走于京中商贾,为朝廷募捐军饷钱粮……
离灏凌所说的宫中大变,并未如期而来,而她却享尽了宫中所能有的,所有万千恩宠。
宫外,战事连天,宫内,却是岁月静好。
转眼之间,白光过隙,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九月底,近十月,天气微寒,袁修月的肚子,也已然渐渐显怀。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时,离灏凌便已起身上朝。
自袁修月回宫之时,钟太后便已然下旨,不必她起早前往福宁宫请安。
有了这道旨意,袁修月每日都可睡到自然醒。
今日自然如此!
她起身之时,早已艳阳高照,过了巳时。
伺候着袁修月洗漱用膳,汀兰便将保胎药复又端到了袁修月面前:“娘娘,该喝药了!”
低眉瞥了眼药碗里黑糊糊的汤药,袁修月不禁撇了撇嘴:“这些日子以来,本宫觉得自己的身子还好,脉象也稳了,改明儿个你去请了王太医来,让他与本宫把了脉,也看看这药是不是该撤了!”
边上,听了她的话,影子和袁文德对视一眼,不禁苦笑着出声:“娘娘是不想喝药了吧!”
轻轻抬眸,含笑睇了影子一眼,袁修月嗔怪笑道:“嫂嫂何必总是要说实话?”
闻言,汀兰笑了笑:“既是实话,那奴婢便听娘娘的,明儿个便去请王太医过来。”
语落,她便再次将汤药往袁修月面前呈了呈。
正待此时,林盛自屋外进来。
“启禀皇后娘娘,颜妃、虞美人和刘美人相伴而来,只道是要与皇后娘娘请安。”在袁修月身前恭了恭身,林盛轻声禀报之后,抬眸看了她一眼:“娘娘见是不见?”
闻言,袁修月不禁想起上一次她们三人结伴而来的情形,唇角轻勾了勾,她微拧眉,伸手端起汤药,一口一口将那苦涩的药汁喝下,而后轻垂眸将药碗递回汀兰手中,语气温婉道:“见,请三位娘娘到大殿候着,本宫片刻之后便过去见她们!”
“奴才遵旨!”
微微颔首,林盛恭身向后,直至退出门外,方才转身离去。
将药碗放好,汀兰便重回袁修月身边,对她抬起手臂道:“娘娘,奴婢扶您过去。”
“嗯!”
轻抬柔荑,搭在汀兰腕上,袁修月眸色微敛,看了眼早已先行出门隐于暗处的影子和袁文德,她在心中暗叹人家还真是登对,便淡淡说道:“走吧,陪本宫去会会她们!”
……
凤鸾宫,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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