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着叫天,也别急着感叹,待会有你惊讶的。”
我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随即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安沐回来了?”
孙梦雯摇了摇头。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心中却已经翻江倒海,神情有些恍惚、有些痛苦,双手按着自己的额头,低声道:“是啊!也许她宁愿孤独的漂泊,也不愿回到这个伤心的地方面对我……生活中最残忍的事情,恐怕就是喜怒哀乐找不到人分享了吧!”
孙梦雯今晚很安静,像是充当我的听众一般,片刻推了推我道:“先别忙着感伤,看看谁来了。”
我一回头,居然是滕子……
这简直太意外了,仅此是两人的再聚首,便可以让我喜悦好一阵子了。
滕子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二话没说,帮我和孙梦雯各倒上一杯啤酒后,自己又倒上了一杯,随即端起杯子向我们举了举,示意干杯。
孙梦雯很优雅的点了点头,我暂时收起情绪与滕子和孙梦雯碰了一个,再聚首,却已经忘记了上次我们两个人单独坐在一起喝酒时,是送别!
我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对滕子说道:“哎呀呀,你们两个同时出现在我的酒吧,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
“八卦!”
孙梦雯在不满中给我倒了一杯,示意我一口干掉。
喝完杯子中的酒水,我感叹了一句:“哥们现在挺失落的,你们来真好。”
“来的时候我让孙梦雯去Anna那儿看了看,她的酒吧在我们往你这儿走的时候就爆满了,你这儿怎么客人还没上一半?”
“你这问题真的很白痴,这边再怎么说也是偏离市区,不是说国润百货今晚搞了活动吗?大部分人肯定都去那边了,唉……我广州的酒吧怎么就没想到请几个民谣歌手过去呢!”
在孙梦雯说完后,一向不善言辞的滕子冷不丁的回了句:“你智商明显不够。”
“钱辰,你兄弟他欺负我。”
“我这兄弟向来老实,话都不爱说,怎么能欺负你呢!”
孙梦雯第一次小女人的梗着脖子,面无表情。
我敲了敲桌子,对孙梦雯举了举杯,又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示意抱歉。
滕子也学着我,再次干掉了杯子中的酒……孙梦雯也就是调节气氛,也很爽快喝掉了杯中的酒算是回应,然后三个人便陷入到了沉默中,似乎再无多余的话可说。
我和滕子素来不多交流,却是少有的知己,他似乎也因为这种无话可说而尴尬,抽出了一支烟扔给了我,我伸手接住,随即点燃。
孙梦雯自己从包中抽出一支女士香烟,借我火点燃吸了一口说道:“你今晚还得照应店里,酒就到此为止吧!抽完这支烟,上去唱首歌,我和滕大户看你表现。”
“为什么叫滕大户?”
“养殖大户啊,在当地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了。”
滕子眉头一皱,重重吸了一口,对我挥了挥手才说道:“辰哥你就当没听到,这就一典型的大嘴老娘们,带出来简直就是出丑的。”
孙梦雯倒是无所谓的撇了撇嘴,继而很享受的朝着半空中吐了一口烟。
看破不说破,但我现在真为滕子感到高兴,孙梦雯是个不错的选择,即便他并没有承认这份感情,尤其是在我这个见证了她和Anna撕心裂肺的人面前,但他此刻不言表的幸福模样是可以看得见的,我也有意成全,便也有心转移话题道:“让我现在唱歌?我打算12点唱歌的。”
“又不是元旦节跨年,搞什么12点唱歌啊,你趁着人少上去唱,等人多了,我亲自出马,上去给你助阵还不行?”
我十分乐意的做出了个K的手势,要知道孙梦雯的歌声和出众的外形,不输给Anna,甚至能与安沐比肩了,有她在,总比让大家听我这个糙老爷们唱歌要好得多,我深吸一口烟,将所剩不多的烟熄灭到烟灰缸里,等待驻场歌手唱完一首后,走上舞台,招手让场控拿来了一只话筒,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后,便闭上眼睛酝酿情绪,客人们还是很捧场,卖力的鼓起掌来。
我平静了一下,转身示意音响师给《借我》的伴奏,待音响师做了个K的手势后,前奏便很轻柔的响了起来……
“借我十年,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借我说得出口的旦旦誓言,借我孤绝如初见,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借我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借我杀死庸碌的情怀,借我纵容的悲怆与哭喊,借我怦然心动如往昔,借我安适的清晨与傍晚,静看光阴荏苒,借我喑哑无言,不管不顾不问不说,也不念,静看光阴荏苒,借我喑哑无言,不管不顾不问不说,也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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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借我》,我推荐孟大宝版本的,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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