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地回到小区。上楼的时候,黄星心里禁不住又开始呯呯直跳。其实刚才在车上,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回来后,是否还能再延续彼此的激情?
但实际上,在付贞馨门口,这个答案被无情地揭晓。付贞馨停下脚步,说了句,早点睡。
黄星用一副近乎央求的眼神望着付贞馨,说,再上去看会儿电视?
付贞馨脸腾地一红,说,累了,不看了。明天见。
黄星心里暗暗叫苦。他无奈地望着付贞馨进了房间,跟自己挥手示别。
怀着一颗沮丧的心,上楼,黄星忍不住深叹了一口气。叼上一支烟,回顾着之前那汹涌澎湃的画面,很难从那种剧烈的遗憾中跋涉出来。
回到卧室,床上留下的痕迹仍旧还在,这证明刚才与付贞馨的亲密接触,并不是幻觉。但人去楼空,谁来抚慰自己尚未逝去的激情?黄星坐在床上,不忍心去破坏那处与付贞馨一起呆过的痕迹。回味整个镜头,黄星觉得既滑稽又戏剧。那远去的真实,是否还有机会演绎?
和衣平躺在床上,欲火难消。
一夜的黄粱美梦。
次日早上,付贞馨早早地过来敲门。
黄星火速地穿好衣服,打开手机一看,竟然已经七点钟了。开门后,付贞馨皱着眉头埋怨起来: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还在睡呢?
黄星挠着头说,昨天身心疲惫,睡的死。
付贞馨脸上莫名地一阵羞涩。
确切地说,晨起这一见面,彼此都略有尴尬。
能不尴尬吗?
黄星匆匆洗漱完毕,二人驱车赶到公司。在金德利吃过快餐,恰好到了点名的时间。
黄星手持花名册,铿锵地点完名,开始按流程实施军训。付贞馨一直在门口聚精会神地看着,抱着胳膊,神色中埋藏着几分思虑。
军训过后,黄星和付贞馨一起回到办公室。
付贞馨找财务经理要了一份报表,坐在办公桌前皱眉研究。
黄星想起了付洁临走时交待的一项工作:招聘。于是打开电脑,在上搜索出几家人才市场的电话,分别打电话咨询了一遍后,决定周末去历城人才市场试试。
预订好了展位,黄星开始设计‘招聘简章’。
然后黄星找了一家广告公司,把招聘简单做成便携式展板。回公司时已经到了中午。
黄星没上楼,将展板暂时寄存在楼下前台一角,打电话把付贞馨叫了下来,一起去吃午餐。
吃过的过程中,付贞馨一直没发一言。黄星心想,昨晚一事,竟然让付贞馨原本挺外向活泼的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文绉绉的文静姑娘。快吃完时,黄星跟付贞馨商量招聘事宜,提出周末让付贞馨陪同前往人才市场。付贞馨推辞说,周末有应酬,要跟移动公司的一位负责人吃饭,去不了。黄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付贞馨提议说,可以让曹爱党同去,曹经理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曾经负责过一段时间的招聘工作。
黄星心想,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下午,黄星把这事跟曹爱党说了一下,曹爱党表示,乐意效劳。
周六,上午七点半。
黄星乘公交车早早地到达历城人才市场,门还没开,外面聚积着十几名前来招聘的用人单位的工作人员。黄星买了一个烤地瓜和一瓶矿泉水,狼吞虎咽了几口。
到了七点五十,曹爱党还没到。黄星有些急了,打电话过去。
曹爱党说,路上堵车。
黄星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打提前量?
曹爱党说,打什么提前量?这才几点!八点开门,应聘的,求职的,要等到九点以后才能过来。
挂断电话时,人才市场开了门,候在门口的招聘单位,开始进去登记,然后上楼找自己的展位。黄星第一次来,不太清楚流程,因此干脆跟在后面效仿。登完记后,拿着展板上了二楼,转了一圈儿后,见到了一处用白纸贴着‘鑫缘公司’字样的展位。展位很简陋,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把展板撑好,黄星坐下来松了一口气。
往周围扫瞄了几眼后,黄星马上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自己竟然没准备‘求职登记表’。
暗骂着自己的粗心大意,黄星不禁着了急。这东西现做都来不及了,可怎么办是好?正无奈之下,却见一名长相清秀的姑娘,在自己展位前停了下来。
这女孩二十岁左右,白衬衣,黑裤子,典型的工装打扮。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蓝绳的工作证,上面写着‘历城人才市场客户经理’的字样。她手里拿着一沓东西,很礼貌地对黄星说道:请问您是鑫缘公司的黄主任对吧?
黄星赶快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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