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早上9点多,格里森还没有离开澜清的病房,想着再等一等,等到澜清醒了之后再去公司。
却没想到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父亲打过来的电话。
等到格里森打完电话,再回头看去,
竟见到澜清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睁着那双清亮的眼睛,正定定的望着自己。
接触到自己的目光,澜清竟然也不躲不闪,清澈的眼睛里,仿佛还夹杂着一丝困惑与探究。
这样的目光让格里森有些困惑,她不由自主蹙了一下眉头,随后迈不过去。
“醒了怎么不吭声?”
澜清却没说话,依旧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眼神里的困惑更深了。
“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吗?”格里森有些不耐烦的问。
澜清却还是不吭声,依旧盯着他看。
格里森失去了耐性,侧身坐在了澜清身侧,伸手就要去碰澜清的脸。
澜清因为他的靠近,本能的后退,一边惊呼一边躲闪,“你不要碰我!”
看她略微正常的反应格里森,却忽然一笑,“终于有点反应了?”
澜清却不说话,一脸戒备的望着他。
“放心好了,欺负你的人已经被我狠狠的惩罚了一顿,帮你报仇雪恨了。”
静默许久的澜清听了这话,闷头想了想,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唯唯诺诺的问,
“你……你是谁?”
“……”
听见这句话,格里森一愣,“你说什么?”
澜清眨巴着眼睛,揪着被子缩在那儿,小心翼翼的又说:“我,我好像不认得你……”
格里森:“……”
无语了片刻后,格里森不再多问,急忙叫来了医生。
……
经过几分钟的检查后,医生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格里森,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格里森下意识看了眼澜清,叮嘱道:“你乖乖待在这里,别动,我出去一会儿。”
声音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只不过,在澜清听来依旧是陌生。
到了病房门外,医生郑重其事的对格里森说:
“威廉姆斯先生,初步判断这位小姐可能是局部失忆,不记得任何事情,
我想出现这样的情况,应该是跟她脑部受创有关系,恐怕需要您付出更多的耐心和包容,
去引导她将以前的那些记忆找回来,但是目前来说,我们也不晓得记忆存在脑部的哪个位置,
也就是说,她以前的那些记忆,有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也有可能在某一天突然之间就想起来了。”
不知为何,听到医生这样说,格里森却想笑。
失忆了,忘记了所有事情,这大概就是某一句古语所说,天助我也!
很久之前格里森就想着找一个心理治疗师,通过催眠的方式,试图抹除掉澜清脑子里面有关于陆博言的所有记忆。
事后想想,为了游戏刺激,还是没有这么做。
但现在澜清却在这次的意外中失忆了!
还有可能是永久,都无法回忆起以前的那种!
打发了医生之后,格里森再度回到病房里。
这时候再面对现在失忆后的澜清,格里森已经想好了一切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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