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簿大惑不解的朝西面一看,刚刚转过头去,便听得身后风声响动,不等他回过头来。那斗大的头颅便掉落于地,在落地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杨续手中滴血的长刀。
砰!
雷簿的人头掉落在地,双眼却死不瞑目。尚在眨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当涂城,数面白旗高高的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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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江畔,江风猎猎。
北面江岸。一杆苍劲大旗上,正中绣着一个斗大“曹”字。
无数的士兵和工匠光着脊梁,在烈日下忙碌,叮叮当当的建造着船只,阳光照在他们黑黝黝的肌肤上,汗水闪闪发光。除了那些工匠,又有无数的士兵抬着一根根大木从远处而来,川流不息,显得十分热闹。
江面上,数百艘艨艟密布在浅水之中。而在河滩上更是层层叠叠的堆满了竹筏。
曹操身着鎏金皮甲,披一袭的火红的大氅,催动着爪黄飞电,在许褚、典韦、曹洪、程昱和满宠等将领的陪同下,缓缓的走近江边,望着江面上连绵数百米的艨艟,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
程昱手中羽扇朝那些工匠一指,哈哈笑道“恭喜主公,我军众志成城,日夜赶制。再加上许多士兵非工匠出身,也逐渐学会一些简单的技艺,使得原本需要两月时间才能建造出千艘,如今时间缩短了一半。再过半月时间,便可渡江击纪灵了。”
曹操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掩饰不住的豪气和快意,笑问道:“淝水那边如何了?”
程昱笑道:“彼等皆无能之辈,被张勋的八万大军堵在淝水对岸。寸步不前,无计可施。”破袁术者,舍主公其谁?”
正一片志得意满、牛逼飞扬的气氛中,一骑斥候飞马奔来,急声道:“主公,急报!公孙骠骑于数日前渡河大败敌军,雷簿被斩,杨续投降,一举攻陷了当涂城!”????
当涂攻陷?!????
淮水便,众人身形剧震,脸色惊变,沉顿了稍许,转眼就炸开了锅。????
“公孙白是如何渡过淮水的,情报是否有误?”
“淮水宽达数百丈,公孙白轻骑而来,并未带工匠,难道是插翅飞过去的?”
“没错,淮水波涛汹涌,对面又有敌军水寨,白马义从在水上和步卒无异,若是用渔船和竹筏根本不可能突破陈军的防守,难道陈军都是一群猪不成?”????
江水边,众人哗然大乱,根本就不相信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本身的诡异性已然突破了常理的范围。????
曹操当然也是满脸惊异,那般震惊的眼神,仿佛不敢相信所听到的捷报是真实的。
等到夺过那斥候手中帛书,细细审视后,曹操那深不可测的目光中,神色已然变得极度惊骇和激动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曹操已然吼道:“此消息乃何人所探,谎报军情,其罪当诛!”
那斥候大惊失色,急声道:“卑职乃负责传递,或许此消息有误……”
说话间,双腿已然颤抖起来。
程昱等人疑惑的问道:“主公何以得知此乃谎报军情?”
曹操将那帛书一把扔给程昱,冷笑道:“斥候道公孙白竟然乘数十艘斗舰而渡江,仲德你可相信?”
刹那间,所有将领都凌乱了。
斗舰!
那样的庞然大物,别说一向生活在北地的公孙白及白马义从不可能造出,就算是水战称雄的江东孙策和荆州刘表,要想制造数十艘斗舰,没个数月时间也不可能造出来的,公孙白竟然在短短的几日内造出了可载五千人马的斗舰,这叫人如何敢相信?
正疑惑间,又有两骑斥候飞马疾奔而来,急声禀道:“启禀主公,公孙骠骑以妖术祭出斗舰,乘舰渡江,大破当涂城,雷簿被杀,杨续倒戈,如今已率军南下,奔袭我军对岸之贼军纪灵部而来。”
“什么?”曹操大惊,唰的拔出倚天剑,指着那两名斥候,厉声喝骂道:“妖言惑众,公孙白又不是妖神,岂可祭出斗舰?”
那两人吓得从马背上跌了下来,跪倒在曹操面前,其中一人颤声道:“渡江之时,卑职等就混在渔民之中,看得真真切切,那公孙骠骑的确是朝江中一指,便从空中降落下一艘斗舰……”
另外一人也急声道:“卑职等追随主公自陈留起兵,今已近十年,绝不敢蒙蔽主公。”
全场立即沉寂了下来,怔怔的望着地上惶恐的斥候。
终于,程昱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下官也曾闻得刘玄德道,公孙白擅使妖术,曾在攻黄巾之时,一夜之间制造出数十架攻城云梯,而且能收掉敌军的滚石,看来果然不假。”
所谓三人成虎,此刻不管公孙白是否真有妖术,众人却是不得不信了。
这一刻,曹操的脸色变得极度尴尬和痛苦起来。
他的八万大军在江边盘桓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未能取得进展,而且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在制造船舶,眼看手下的将士众志成城,士气高昂,大大提升了制船的进程,使得他心中十分欣慰和自豪,谁知公孙白却只率五千轻骑,片刻之间祭出数十艘斗舰,轻松渡江而过,一举击溃敌军,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讽刺!
自出兵讨袁以来,他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这口气是为汉帝刘协,也为公孙白而憋的。他几乎倾巢而出,全力攻袭袁术的主力,就是要震慑一下那不安分的乳臭未干的小天子和那不安分的嘴上没毛的新晋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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