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西斜,白马城下的五万大军阵列如山,一柄柄长刀在日光的照耀之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一片片耀眼的光芒连成一起,竟然如同一片湖泊一般。
城头上,刘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嘶……北地兵马,竟然雄壮如斯,怪不得公孙白能纵横北地无敌。”
边上一人冷笑道:“以我观之,不过土鸡瓦狗耳!”
此人正是新投曹操的扬武将军张绣,自与刘延共同镇守白马以来,一直心高气傲,不将刘延放在眼里。
刘延心头不禁暗自不爽:你那么厉害,为何还要投奔曹公?
不过他嘴里倒不便说,只是干笑了两声,又指着中军大旗之下的那两名虎将道:“此乃昔日吕布麾下之名将张辽与高顺是也,此两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
张绣眼中的鄙夷神色更加浓烈,哈哈笑道:“败军之将,何足挂齿,我取他们两人的头颅如探囊取物耳!”
刘延终于面皮挂不住了——他刚刚被杀得大败而逃,张绣却说取张辽和高顺两人的头颅如探囊取物,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不过刘延终究是涵养功夫极好,只是微微笑道:“不可轻视也,刘某也闻将军武勇无敌,更有昔日自西凉跟随而来的两千骑兵,极其悍勇,但是恐怕在北地兵马之前,还是差了点。”
张绣自投奔曹操以来,虽然被拜为扬武将军,但是其实曹营之中真正把他当回事的人并不多,地位反而远远不如之前他手下的谋士贾诩,如今又被曹操派遣为名不经传的刘延的副将,更是心中极度不平衡,所以处处不把刘延放在眼里,如今听到刘延如此看扁他,不禁勃然大怒。
“太守此乃何意?公孙白虽然有几分本事,若来的是白马义从,我倒是要忌惮几分,如今来的两个新降之将,带着一群从未经战阵的新兵,张某岂会放在眼里?太守若不信,张某愿率两千西凉骑兵,为曹公先冲杀一阵,就算不能斩了那张辽和高顺的狗头,也要为曹公扳回一阵,挫其锐气!”
刘协早就受够了张绣的傲慢无礼,强行忍住气道:“军中无戏言,将军不可忽也!”
张绣愈发暴怒道:“取笔来,若不能胜,请斩某头!”
说完便令侍从取来纸墨,当即立下军令状。
刘延心头大喜,脸上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如此,恭喜将军凯旋归来,本官愿亲自为将军擂鼓助威!”
张绣昂然道:“好,如此就有劳太守了!”
说完,提枪大步登下城楼。
……
无忧军刚刚扎稳针脚,突然白马城北门城头战鼓声大起,紧接着北门大开,白马城守将张绣率军迎战!
张辽和高顺两人横刀立马,全身铁甲闪着寒光,两双虎目之中,杀机凛冽。身后五万大军,如天兵天将一般立在晚霞之中,气势如虹。
长刀如林,战意滔天,一双双渴望战斗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对面的敌军,随时准备出击。众无忧军自组建以来未尝一战,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如今敌军居然倾巢而出,他们早已等着尽情厮杀的时刻。
白马城门大开,一彪人马汹涌而出。
当先一人,身穿唐猊玄甲,手执长刀,纵马而来,身后黑色的披风在晨风之中猎猎飘扬,正是曹军主将张绣。
尘土漫天,马蹄大起,两千多铁骑滚滚而来,紧紧跟随在张绣的身后,在汉军三百步之外缓缓停下。
他身后的这两千铁骑,是张绣的叔叔,当年董卓麾下四大悍将之一的张济,自西凉带来的骑兵,也是当年威震虎牢关,令十八路诸侯吃尽苦头的西凉铁骑中的硕果仅存者。张济死后,这些西凉骑兵便跟了张绣,长期雄踞宛城,令曹操不敢轻易南下,如今跟随张绣投了曹操。
西凉骑兵,个个悍勇至极,胯下战马也是西凉战马中的极品,战斗力不在虎豹骑之下。而当年的飞熊军,则是西凉骑兵中的精锐之师,甚至可与同等装备的白马义从争雄,如今这些硕果仅存的西凉骑兵,虽然不及飞熊军精锐,但也个个是百战精兵。
这也是张绣敢立下军令状的原因,以区区两千骑兵,若想击垮无忧军不太可能,但是在这只新募的公孙军中冲杀一阵,斩杀个几百人,再从容而回,却不是难事。
新募的军队,因为缺乏战阵经验,而且因为未经历血与火的洗礼,士气和意志力也不足,面对百战精兵,一冲即垮的情况,张绣见得太多了,自然心存轻视之心。
张绣长枪一指,气势如山,声如巨雷:“你等张辽和高顺小儿,原本乃丧家之犬,岂敢举兵犯我城池,今西凉张绣在此,可敢与吾决一死战?”
不等张辽答话,身旁的高顺已然勃然大怒,急声对张辽道:“文远,张绣小儿欺我等太甚,若倚多为胜,反折我等的威风,不若且让我率陷阵营破敌。”
张辽神色一愣,迟疑了一下道:“西凉铁骑,威名赫赫,陷阵营虽勇,终究是步兵,又兵力只有其三分之一,恐怕难以取胜。”
高顺急声道:“如今我有魏公的神兵利器,败其易如反掌耳。”
张辽不再犹豫,当即点头答应。
高顺大喜,当即手中的百炼钢长刀一挥:“陷阵营,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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