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的语气斩钉截铁,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他不想违背自己的本心,他对张师师牵肠挂肚了那么多年,实在是不想再压抑自己了。
“你……”听到宁渊如此霸道的话语,易若秋的脸色微微一滞。当她从寒宵宫弟子口中听到宁渊当晚说的话时,一度还有些不相信,认为没有人会如此胆大包天,直接将堂堂圣地圣女划归自己所有,然而此刻听到宁渊亲口吐出,她才明白一切都是真的,对方当晚在江楚城说过的话也并不是酒后的戏言。
看着宁渊毫无商量余地的脸庞,突然之间,易若秋觉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必然会面临失败的下场。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相信你不是来跟我话家常的。”宁渊并不想与易若秋兜圈子说话,即刻便想知道她来此的真正目的,更想知道,这个目的是不是跟张师师有关。
听闻宁渊的话语,易若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略微思忖,组织了下语言,开口道。“此刻在外界,有一些人想着把你救出去,而更多的人希望你在这里面腐烂。不知道你本人是不是有想出去的念头?”
“我会出去的。”宁渊语气平淡,“用我自己的方式。”
“你的方式?”易若秋听闻冷笑了一声,“莫非你连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即便你有整个天衍学院在你背后撑腰又如何,得罪了皇室和两大圣地,即便连前辈也救不了你。”
连前辈?这么说院长已经得知了自己被囚禁的消息,而学院方面也正在为释放自己而努力?宁渊内心默默思忖,易若秋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值得商榷,天衍学院会站在自己一边毋庸置疑,但是皇室必然偏袒杜妙生,而寒宵宫和至阳殿显然对自己毫无好感,如此说来,即便连阳南院长德高望重,实力超群,也很难动摇皇室和两大圣地的意志,将自己从这黑牢里救出去。
“连院长难道已经在长安?”宁渊问向易若秋,连阳南对他恩重如山,若是他真的已经来到长安城,那可就不妙了。他正准备着越狱,若是连阳南身在长安城内,到时恐怕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变数,而那是宁渊所不乐意的。
“连前辈还在雍州,不过已经为你的事情与皇室交涉过几次了。我宫宫主和至阳殿殿主两人也同时向皇室谏言了,要求严惩于你,不让恶徒逍遥法外。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连前辈固然德高望重,连皇室都不得不尊重他的意见,但是两大圣地之主联手发出声音,其能量可还在连前辈之上。何况在皇室内部,有一些亲近杜家的人对你当日对大空之体的不敬十分不悦。”易若秋将整件事情说得十分透彻,话中的意思宁渊自然听得明白,她想告诉自己,除非两大圣地大发慈悲,否则自己将会一直烂在这黑水重牢。
“你希望我怎么做?”宁渊听完对方所有的话,问道。对方来此必然不是只为了威胁自己,给自己绝望,在这中间,必然是有一些特殊的理由。
“你总算还算聪明。”易若秋见宁渊发问脸色微微一松,她最担心对方脾气太倔,连自己的话都没有听明白。
“若不是师师心系你的安危,再三恳求我来长安救你,我本是不会管你的死活的。”易若秋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处境如何?”宁渊听闻,内心一突。以张师师的个性,既然知道了自己深陷黑牢,必然会想尽办法亲自来救自己。而此刻来的人却只是易若秋,令得他不禁担心起来。
“她被宫主囚禁了,要求闭门思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易若秋冷哼一声。
听到张师师性命无忧,宁渊内心微微一松。只是囚禁的话那还好,至少证明寒宵宫对张师师仍旧重视。
“你想怎么救我?”宁渊盯向易若秋,虽然他已经有自己逃脱的法子,但对易若秋如何救他仍是十分好奇。若他猜的没错的话,按照易若秋的法子来,他想从黑水重牢里出去要付出的代价必然极大。“因为连前辈的因素,皇室对对你从轻发落已经有些意动。但是你得罪姬家小少爷在先,又差点了杀了至阳殿的圣子,这两件事情实在不能轻易解决。因此你若出狱,必须向杜妙生磕头道歉,同时戴罪到至阳殿,接受至阳殿火邢之罚,所有的事情才能就此免去。”“最重要的,你必须发下心誓,从此放弃师师,若不能做到,便只能在黑水重牢里待到寿元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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