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碑赐予的造化实在太大了,它使人深入修炼的源头,挖掘出最本质的东西,从而打开一扇通往不朽强者的宏伟大门。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宁渊浑然忘我,完全沉寂在时空和风火之力的奥妙之中。他从来没有想过,看似简简单单的一种法则,却能演绎出无穷的奥妙。每一种法则的世界,就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而以他之前的造诣,不过是拾取了沧海一粟,在真正的法则世界中什么也算不上。
如饥似渴的吸吮着种种法则至理,宁渊兴奋的发现,他以往修炼的种种术法,分明有着更高效迅猛的用法,而从这些术法上,完全能够延伸出更多强大的奥义。尚未脱离法则世界,宁渊便有些按捺不住,他发现随着对法则的深入了解,他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奇思妙想。原本创出属于自己的术法和功法是极为困难的事情,但此时此刻,他却像是拥有了无穷无尽的灵感,恨不得立刻去实践一番。
“怪不得得逢天碑造化的人大多都创出了名震八方的功法或者术法,如此机缘,实在匪夷所思。这天碑,究竟是从何而来?完全打破了修炼的常识范畴。” 宁渊一边咀嚼着种种法则至理,一边唏嘘不已。
天碑的来历实在太神秘了,从古至今,人们只知它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在世界各处显化,却不知道它为何显化,又是从哪里来?关于它的一切都是谜团,有修者猜测它是上苍赐予修炼之人的造化,因为除了上苍,又有谁能够掌控如此浩瀚如烟的法则?
这个说法是最为被大多数修者所接受的,但宁渊却不相信。在他眼中,修者或追求长生,或追求强大,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必须违逆上苍逆天修行。若不逆天,何以抗拒固有的寿元?若不犯上,从何谈来的一身神通?
从修道以来,宁渊就不相信所谓的上苍的存在。即便是有,在他眼中,那也只不过是修炼到了某种匪夷所思的境界的大神通者。然而此刻面对天碑,宁渊第一次无法对自己以往的见解自圆其说。
若是天碑不是上苍所赐,它究竟为何形成?宁渊实在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修者能够掌控世间种种一切法则,还能以此引人修行。这种事情,宁渊相信即便是诸古也不可能做到。
内心的疑问尚且不去细想,不知道过去多长的时间,宁渊对时空风火四种法则的感悟都到了一定层次,心神逐渐的退离出了充满光斑的法则世界。
天碑虽然就在眼前,但宁渊可以感觉到,自己与它的联系变得弱了。每个人只有一次接受天碑造化的机会,显然宁渊的机缘已经到了头,即便彻底退出这神异的状态。
内心有些可惜,宁渊本想再细细琢磨一番,看自己是否能在法则世界中有更多收获。眼看自己就要彻底脱离状态,宁渊心神一动,双手迅速的结起印来。不一会儿,一道金光闪闪的天碑便在他手中成型开来。
天碑小巧而精致,但却散发出霸道绝伦的气息,这是魔尊的“天碑镇八荒”秘术所化,据重瀛当初所说,便是由天碑的巍峨壮阔而有所启发。此术宁渊虽然学成了,但是它毕竟需要**天碑魔功才能够发挥出最为强大的力量。宁渊曾经以自己的感悟将此术改良,威力固然不弱,但总觉得欠缺了几分什么。
如今有幸亲身面对天碑,宁渊幻想着重瀛当日在这里创出此秘术的种种经过,结合着自己此刻对天碑的所观所想,双手不自觉的演化着,对这秘术进行细微的调整,使其彻底变为属于自己的秘术。
半刻钟过去,宁渊手中的天碑大变样,通体闪烁赤金色的光霞,而在碑身上,更有龙象的虚影飞旋环绕。唯一不变的,就是那霸道绝伦的气息,依然睥睨天下,慑人心神。
长舒一口气,宁渊彻底从感悟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周围的一切恢复正常。
其他人都比宁渊早一步退离出了那奇妙的境界,此刻各自盘膝静坐虚空,默默咀嚼消化着自己在法则世界中所得到的东西。毫无疑问,经过天碑的洗礼,在场的所有人,将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实力有火山喷发般的发展。
宁渊瞥了一眼师师所在,这一瞥,两双清亮的眸子互相凝视。
张师师和天地玄三位长老最早来到这里,因此也是最早退出那奇妙境界的。当睁开眼睛,发现周边多了不少或熟悉或不熟的人,她的目光便越过人群,落在了一身白衣的宁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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