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魔殿和狱宗的修者们命悬一线之际,一名全身笼罩在白袍中的男子突兀现身,一出手便拦下了杜问法的攻击,解救了魔殿和狱宗修士于水火之中。
“你是谁?”感受到来自同级的威胁,杜问法眼光闪烁着问道。他尝试着张开天眼,想要看透此人的真实身份,不过对方显然不想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周身处于光霞缭绕中,任何天眼通的手段都无法看透。
“相助魔殿余孽,你和你背后的势力莫非是活腻歪了?”宇家老祖年轻的面容上满是讥笑,重煌先受重伤,后断一臂,如今已经几乎失去了战斗的力量,即便此刻他多上一名帮手,也难以影响战局。
“老夫昔年曾得蒙狱宗宗主宁渊恩惠,如今他已仙去,闻他一手建立的宗门在此受到围剿,自然是要过来帮上一帮。”笼罩在白袍中的男子是个老者,声音充满了沧桑,此时开口,令得三位尊者神情都是微微一愕。
“战体?”杜问法脑袋中浮现出一道影子,眼里随即露出不屑,“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即便没死,活着也是个废物。你竟然承蒙过他的恩惠,看样子也是没有什么实力。”
“战体死去多年,你承不承蒙他恩惠没人会知道,何必出来淌这趟浑水,真是愚不可及。”申屠嘿嘿冷笑,早已暂停下了对重煌的攻击。
听到眼前的老者是因为宁渊的关系来相助自己,重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关于宁渊的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老实说,他始终不相信当初那个小子会死在五大尊者的围攻之中,要知道,当年他修为尚弱之际,便曾在和魔尊的博弈中取得胜利,甚至恶名昭彰的黑水重牢都没能留住他的性命。
如此一个一生充满了奇迹的小师弟,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他始终有些无法接受。只是百年已经过去,关于宁渊的一切确实已经销声匿迹,他渐渐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宗主……”丹轻虚弱得只剩出去的气,被阴煞老魔努力的搀扶着。当年宁渊将狱宗交给他管理,可如今他却这番狼狈,不但没能为宁渊报仇,反而还要被敌人歼灭,实在是羞愤难堪。
“宁宗主的恩惠时刻不敢忘,即便他死了,人走茶凉,老夫也绝不会容许他辛苦建立的基业毁在这里。”白袍老者缓步踏上前去,身上荡漾出的气息极其磅礴。
感受到他拼死一战的意志,三大尊者脸色都是变了一变。此人加上一个半残的重煌,他们有信心将其通通击杀,但若是他们想要拖一个人一起下地狱,还是十分容易的。
一时间,三大尊者心里各自泛起异思,谁都不愿最先出手,引来对方的同归于尽。
“先把弱的给杀了吧!”申屠面露杀气,手中宽刃巨刀划破天际,往重煌的脖颈抹去。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援手,重煌自然不肯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他咬了咬牙,强行压制住左臂和体内的伤势,唤出一面魔碑,滚滚至纯魔气荡漾。
铿锵!
刀刃狠狠的削在魔碑之上,碑身一阵剧烈晃动,随后崩溃消散,而重煌整个人则是有些站立不稳,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以至于只是承受一股冲击,体内便遭到反噬了。如此状态,恐怕绝对抵挡不住申屠三刀!
申屠见状,咧嘴一笑,魁梧的身子一扭,又近了重煌的身,手中的巨刀再度划出!
哗啦。哗啦。
虚空中,一条条深黑色的锁链陡然出现,如同天河般拦断了申屠的去路。申屠眉毛一扬,连连挥动宽刃巨刀,想要斩断锁链。
铿锵!铿锵!
锁链坚凝如神铁,申屠自认神力过人,却偏偏斩不断它。
嗡
一股奇异的气息突然从锁链上弥漫开来,申屠本能的感受到了威胁,身子瞬间狂退数步。
嗖嗖。
锁链以雷霆般的速度奔向他,一下子扯住了他的宽刃巨刀!
申屠脸色一变,便欲强行挣断,不曾想从身旁虚空,却又突地激射出更多的锁链,一下子将他四肢全部都给锁住,动弹不得!
“好强!”杜问法看到这一幕,眼中瞳孔一缩。对面的白袍老者只是伸出了一只手,结出有些奇怪的印诀,虚空便没来由的出现那些黑色锁链,将申屠给牢牢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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