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想从巫族身上问出他们背叛的缘由自然不可能,但是有一人,理应知道点东西才是。银月之主说着,看向了宁渊。
“宁道友,养心城的危机是你解除的,当日那巫族的少主巫伊善,也是死于你的手。据我所知,你还得到了巫族存放拍卖品的容虚戒,所得甚为丰厚。想来这样的你,没有理由不知道巫族背叛的原因吧?”
刷刷刷。一时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了宁渊身上。一些消息不灵的,眼下从银月之主口中才刚知道这等细节,而一些消息灵通的,早就有所耳闻,只是考虑到战体的威势,先前没有人敢多问。
宁渊神色平静的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内心暗骂了一句。这银月之主十分狡猾,他想问自己是否知道巫族的事情直接问就是了,偏偏要扯上自己当日得到的容虚戒,其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本来他拯救了养心城,算是万族的英雄。但银月之主刚刚这么一说,自己就成了养心城变故最大的受益者,一些小人,甚至会觉得自己当初之所以出手,纯粹是为了巫族手上大量的拍卖品而已。
人心总是擅于揣测别人的恶意,银月之主一番话,立刻让宁渊的英雄形象有所受损。偏偏他所说的还是事实,宁渊确实得到了巫族的容虚戒,他无法轻易反驳什么。
“当日擒下巫伊善时,宁某曾打算对他搜魂,找出巫族背叛的原因。可惜的是,此人倒是有些血性,宁某大意之下,让他给自杀了。”宁渊稍稍思虑下,便将当天的情况如实相告。他特意避开了容虚戒的事,因为他知道他一提起这茬,就等于被人抓住小辫子,天知道这银月之主会如何趁虚而入?
“如此的话,着实有些可惜了。”延镜大师听闻,脸露遗憾。若是宁渊能从巫伊善身上得到什么秘密,他们可是能省去不少苦功。
“宁道友,你的修为如此高深,竟然让巫伊善那么一个小辈在眼前成功自杀,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夜叉王突然开口,有些不满地道。
一时之间,不少人脸上都深有同感。巫族少主的实力深浅不少人都知道,以宁渊的实力,想要阻止其自杀,不应该是难事才对。
“当日可不止巫族人,宁渊同时要对付神侯端水,你以为容易吗?”大长老姬公旦冷哼一声,未等宁渊辩解,先行开口了。
“不错,神侯端水的实力你再清楚不过,夜叉王,如果换做是你,能不能打败对方还是难说之事,哪里还有什么闲功夫管巫族的小家伙?依我看来,宁渊老弟已经做得极为不错了,至少他没让养心城出现大的损失,在场的各族,也的的确确有不少人都蒙受了他的恩惠。”蚁帝也开口,他和大长老都说得十分有理,众人想到神侯端水的威名,都是脸色稍变,当下不敢再苛责宁渊。毕竟换做他们,能否自己全身而退都值得怀疑。
“失责就是失责,宁道友太过大意,白白错过了挖出真相的机会,这便说明他做事情不够稳重。”夜叉王冷哼一声,反驳道。这蚁帝,刚刚话中分明是在讥讽自己,暗示所有人他不如战体,但他又岂会让对方得逞,抛出一个宁渊不够稳重的话题,想来大伙考虑盟主之位时,不免会想起这事。
“不够稳重?在大破灭轮回法阵布下的情况下,在巫族和不死神族强强两手的糟糕局面下,宁渊老弟都能力挽狂澜,这能说明他不够稳重?全城的修者修为都被法阵封住了,唯有宁渊老弟一人没事,足以说明他事前就有所防范,非大意之人。百密总有一疏,任谁在如此恶劣的状态下对付不死神侯,总难免犯点错误。何况那巫伊善再不济也是巫族少主,身上有族中长辈留下的后手和禁制再正常不过,哪怕就在我们面前,我们中也未必有人能立即阻止他自杀,毕竟那只是一个念头的时间,事情就足够发生了。”蚁帝侃侃而言,说得句句在理,一时间,夜叉王竟有些哑口无言,在场的各族首领们,更是深有同感,一时间对宁渊更加敬佩了几分。
宁渊心里诧异不已,不由得用重新认识的目光审向蚁帝。蚁帝这番话,若不是对养心城的变故做足了功课,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他早就猜到夜叉王今天会针对此事?两人果然是死对头,有他的帮助,宁渊简直如虎添翼。
“一码归一码,让巫伊善就这么藏着真相死去,终究是大意了。”夜叉王被说得有些无言以对,见现场的风向没往自己期盼的方向发展,不由得挣扎了下,最后试图的道。
“据我所知,夜叉王,你夜叉族的小辈可也蒙受了人家恩惠,做人要知恩图报,你抓着这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不放,可有些下作啊。真要说大意,你让族中的小辈没点防护措施就贸然前往养心城,到最后还得别人去救,这才是真的有欠考虑,谋略不足啊。”蚁帝摇头道,言语里没有什么客气,极尽揶揄,还给夜叉王再扣了一个帽子。
本来还想争辩的夜叉王听到这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但偏偏蚁帝的歪理他还无法反驳,当下只能郁闷的闭了嘴。
他很想杀了这该死的家伙,但对方的修为不弱,眼下又是在联盟会议上,他若轻易的动怒或者失态,想要竞争盟主之位,可就真的没门了。
看到夜叉王吃瘪的样子,宁渊还有大长老等人,心里都不由得乐了。好样的蚁帝!不仅如言站在他这一边,简直还成了王牌辩手。
“巫伊善的死确实不能怪宁道友,但是宁道友怎么说也收获了巫族的容虚戒。那容虚戒里,会不会可能藏有关于这方面的秘密呢?”银月之主又开口了,用心险恶,且说话的技巧比夜叉王高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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