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听到池航的声音,疑惑的睁开眼睛,迷茫的望向池航,忙从车上跳下来,飞快的跳到池航的面前,“老爷,有人,有几个黑衣人过来了。”
“什么黑衣人?”池航一脸疑惑的望向车夫,眉头轻蹙着,“我怎么一个都没有看到啊?”
车夫听着池航这么说,到处看了看,好像还真的没有一个黑衣人,困惑的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人呢?”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池航风轻云淡地问道,“如果没有休息好的话,你可以跟我说一声。”
听着池航这么说,车夫连忙摇摇头,慌乱地解释,“没有啊,老爷,可能是我看错了。”
“现在回家。”池航说着,拿着手里的长剑,直接上了马车。
池航将手里的长剑放到座位下面,闭目养神,车子缓缓地行驶。
池航挑起一旁的车帘,看了一眼安静的京城,忧心忡忡。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烛光还是很微弱的,幸好陆子煜在桌子的周围同时放了好几盏灯。
林谷雨傍晚的时候没有吃饭,现在有些饿了。
左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这个样就不会感觉饿,林谷雨右手手指搭在病人的脉搏上,认真地在把脉。
天花虽然前期的症状只是发烧,但是跟普通的发烧是不同的,只要是注意到那细微的差别,还是能分清楚的。
“大娘,您得的不是天花。”林谷雨笑着望向面前的大娘,开口说道,“不过就是普通的伤寒而已,别太担心了,回家吃三服药,这几天不要出门,就差不多痊愈了。”
大娘听到林谷雨这么说,嘴角忍不住的勾起来。
即便是天花能够被治好,但是谁愿意得那个病。
大娘再三感谢了林谷雨,笑着跟着一旁的药童去取药,离开了。
这里面有一大部分的人并不是天花,只是单纯的发烧,还有一部分根本没有任何的病,估计怕是被染上天花。
甚至有些人将自己的家人全都带来了,非要林谷雨好好的检查一下。
真正得天花的,也就四个人。
那四个人,林谷雨帮着给他们中了牛痘,这古代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的提取牛痘,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希望牛痘能够治好他们身体里面的天花。
又开了一些药方,强身健体,这样病人才有能力支撑到最后。
送完了那些病人,林谷雨累的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
手扶着桌子站起身,林谷雨偏头望向陆子煜,疲惫的说道,“既然已经看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咕~”
林谷雨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
她羞赧的伸手捂住了肚子,林谷雨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我还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留在这边吃饭!”陆子煜看着不远处的小厮拎着食盒过来,开口说道,“他们已经将饭准备好了。”
闻到饭菜香味,林谷雨觉得肚子饿得更加难受,按着肚子的手更加的用力。
估计池航现在也在等着她回去吃饭。
“真的不用了,谢谢。”林谷雨笑着望向陆子煜,眉间带着些许的温柔,“只是他现在肯定在医馆等我回去吃饭。”
“可”
陆子煜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马蹄声。
池航从马车上缓缓地下来,在看到林谷雨的时候,唇角缓缓地勾起。
陆子煜的心在这一刻被粉碎,胸口好像被的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的难以呼吸。
其实他只是想要跟林谷雨一起吃顿饭。
可是这么简单的想法,却没有办法实现。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在池航出现的时候,陆子煜已经没有办法开口去挽留林谷雨了。
陆子煜抬眼望向池航,脸上挂着寡淡的笑容,“池兄。”
池航走到林谷雨的面前,伸手揽着林谷雨的腰,抬眼望向陆子煜,“陆大夫,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陆子煜胸口就像是插了一把刀一样,时时刻刻忍受着痛苦,脖颈好像被人使劲地掐着,“今天,好了,留在这里一起吃饭?”
池航偏头望向林谷雨,看着她疲惫的神色,笑着点头,“那也好,医馆那边也没有准备饭菜。”
“吃什么饭,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儿子进家门,啊,林谷雨,你算什么东西!”忽然间周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林谷雨原本疲惫的靠在池航胸&ddt;前,现在听到周氏那么说,直接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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