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拍开男人的手,“薄璟言你是不是个變态!要不是五年前你的隐瞒跟冷眼旁观,我能跑去美国?”看着对面的男人,狠狠地戳着自己的胸口,“我跟李易这么熟不也是你薄璟言五年前促成的吗!你朝我吼什么!”
薄璟言的脸色阴沉的放佛都能够滴出水来,男人已经怒到了极致,五官轮廓处处蓬发着难以隐匿的戾气。
纪昭凝着薄璟言紧紧的攥起拳头,青筋从男人的后背一直蔓延到额头,直到他忍无可忍,拎起拳头狠狠地砸在黎曼身后的玻璃窗上。
只听得阵阵清脆的玻璃声响,瞬间医院的玻璃窗如纸屑般落下……
随着玻璃声落,纪昭忍不住的尖叫出声--。
黎曼忍不住回头的时候,男人的大手已经按在窗台上的碎玻璃碴上,手心不知道,手背已经血肉模糊了一片!即便这样,男人全身上下仍然冲击着一股很难消失的暴戾感。
她身形略僵,听着男人沉到骨子里的嗓音,一字一句的问她,“黎曼,我这几天因为薄氏的问题已经够烦的了,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
凝着那片血肉模糊,她的指甲重重的没入掌心,放佛都能感觉到那股黏稠的湿濡感,“瞧你这话说的。”她轻笑一声,听着自己的声音很冷静的道出,“省心这样的词汇,好像不太适合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吧?”
薄璟言闻声,薄唇勾勒出点点微末儿的笑,“那好,你既然想留下那就留下吧,随你!”
他面无表情的说完,刚要走,听到这边刚才玻璃碎声响而跑过来的保安,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开腔指责道:“什么严重的事情非要搞自残?这位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请你对--”
他还未说完,就被薄璟言冷着声打断,“我会赔偿这里的一些损失,麻烦您把嘴闭了,我现在很烦,你要再絮叨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动手!”
他说完这句话,见保安没了动静,再看过黎曼一眼,迈着大步往外走了出去。
黎曼凝着男人血肉模糊的右手,直到男人消失在拐弯处,她咬着唇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纪昭,眉目温淡,一字一句的道:“纪昭,能不能麻烦你去帮忙看着他去护士长把伤口处理了再让他走,以他的脾气,怕是不会去管。”
纪昭这才缓过神来,她看了一眼黎曼,然后无奈的耸耸肩,“要去你去,我还要照顾里面的病人呢!”
“李易这边不用你。”黎曼连忙说,“我来照顾就好。”
“那可不行。”纪昭朝她眨眨眼,“人是因为我伤的,要照顾也是我照顾啊,再说依薄璟言的脾气,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可不想给他当出气筒用。”
说完,她朝黎曼吐了吐舌头,越过了黎曼,走进了李易所在的病房里。
黎曼站在原地僵了没一会儿,就提着小碎步跑向了医院门口。
找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薄璟言刚走到自己的车前,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打开了车门大步跨了进去。
黎曼一眼看到了他那只还滴着血的手,抿着唇走过去,直接挡在了男人的车前。
薄璟言透过前挡玻璃看到了黎曼,冷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倒是自行打开车门下了车。
“还有事吗?”他没有走过去,而是站在驾驶座的位置,静静的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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