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三十五年七月十三日申时左右,和恭亲王府爱新觉罗弘昼府邸,前院弘昼的卧房里,和雍亲王弘昼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知道他的大限将至。
床边站着的是其嫡福晋吴扎库氏,还有两位侧福晋和儿子们。
他一生韬光养晦,做尽荒唐事,为的就是不让他的皇帝四哥对他起疑心,对他下手,可是临老,就因为管了一点儿闲事便被皇帝派人下了药,还真是……
看着自己的福晋,弘昼伸出自己的手来,他和吴扎库氏是少年夫妻,一直都很恩爱,他一生八子一女中有六子和女儿都是吴扎库氏所生,只是,这一刻他要去了,怕是以后要辛苦她了。
“爷……”吴扎库氏也已经五十几岁,伸出手回握住她们王爷的手,他们夫妻多年,即使王爷不说话她也能了解几分,知道此刻说再多也不过是让他们爷徒增牵挂。
“额娘可还好?”弘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都在眼前了,只除了自己的额娘,慢慢出声问道,要额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他不孝啊。
“额娘,妾身已经派人去接额娘过来了,爷,额娘一会就来,一会就来。”吴扎库氏忍着自己的眼泪,半呜咽的说着。
“永壁,去接祖母。”弘昼拍了拍儿子,让其去接自己的额娘,然后看着其他两位侧福晋和儿子,“你们都下去吧,爷,爷有事和福晋交代。”弘昼朝她们开口,几人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爷这一死,皇上便不会再盯着我们府上,甚至还会大肆封赏,额娘,额娘名义上还是亲自教养过他,他对额娘至少在明面上是孝敬的,爷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孝敬额娘,是爷对不住额娘了。”弘昼喘着气,气息不稳的交代着。
“爷,爷您放心,妾身一定会照顾好额娘的,有妾身在的一天,就不会让额娘受苦,爷您放心吧!”吴扎库氏终于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这人,总有这么一天……”弘昼安抚着。
然而还没说两句话,永壁扶着一位早已满头白发的老人进来,吴扎库氏看到赶紧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走过来亲自扶着老人在床边坐下。
“儿啊……”耿氏拉着自己儿子的手,满是皱纹的脸上早已是眼泪纵横,她不求儿子大富大贵,至少平平安安,可是现在,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是不是做错了。
“额娘,额娘,是儿子对不住您,让您受苦了,以后儿子不再了,福晋会照顾好您,皇帝,皇帝也会看在您教养过他的份上孝敬您,您好好的活着,这是儿子最大的心愿。”弘昼拉着耿氏的手说着,说什么亲自教养大,其实也不然。
从小的时候确实,因为他和弘历差不了几个月,而他额娘耿氏和弘历的额娘钮钴禄氏都只是格格的身份,而且为了防止他们母子感情亲近,特意让她们分开抚养,额娘对弘历的教养那确实上费尽心思,而钮钴禄氏对他却是捧杀,还一面当着额娘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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