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拔啊!我—我就讨厌一个男人婆婆妈妈的样子,你这个傻瓜!你—你给我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拔!”小花哑着嗓子,催促着我,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干涩。
我的手有些发抖,在抓住枪杆时,咬着牙向外轻轻拔出了一点。
“咝—哈!拔!快拔!”小花痛得吸了一口凉气,竟一下横眉立目地向我大吼起来。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大吼惊醒了什么,还是我突然明白了,人们常说“长痛不如短痛”,我看似小心翼翼地拔,却使她承受更多的痛苦,如同用钝刀子杀人一样,不如一下给她个痛快,虽然疼痛剧烈,但也只是一下。
想到这里,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握住枪杆,不知为什么,一颗原本慌乱的心,竟沉静了许多。这时我脸上装出一团轻松的微笑,向着小花说:“你咳嗽一下,你咳嗽一下就会好了!”
听我这么说,小花苍白的脸上现出一股惊愕的神情,但随即很配合我,“嗯!咳—嗯!咳咳!”
听着她咳嗽完,我假装笑着,“明显没弄好,再来!”
或许她认为我在和她开玩笑,脸上现出不爽的神情,“你—”
“快咳!”我向她大吼一声,可能是我突然的发作,让她一颤,随即很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嗯咳!嗯—”
就在她第二声还没咳出的时候,我双眼一闭,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外一拔,在“嗞”的一声轻响中,三十多公分长的枪杆随手而出。
“啊!”小花一声惨叫后,就没有了声音。
我赶忙睁开眼,只见黑红色的鲜血,正从伤口中不断涌出。我俯下身用口紧吸了几口血,随口吐掉,然后又吸又吐。因为我接受过战场紧急救治伤员的培训,所以我采取了这种急救方式,据说这样可以吸出淤血,可以有效减少化脓感染的机会,只是她伤口有两个孔,吸完上边的孔,还得吸下边那个。在将我折腾出一身臭汗后,看到黑血转红,我才稍稍放心,这表示淤血已经清干净了,我估计应该可以使用水晶石了,因为不知道这水晶石的底细,而且之前我出血的情况没有这么严重,所以我才决定先把小花的淤血清理掉再使用水晶石。
我将水晶石贴在她的伤口上,她的伤口也开始慢慢地愈合了,最后大腿上虽然还有一些血迹,我知道已经无大碍了。
可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却见小花慢慢恢复血色的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像是死了!
见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一阵慌乱,想起以前学过的急救知识。于是我将手指放到了小花的手腕上,只觉她的脉息在一下下轻跳,我这才放心,忙站起身,爬到她的身侧,揽住她的上肩,将她上身扶起,用大拇指使劲地掐她的人中,只掐了几下,她竟“啊”的一声轻呼,幽幽地张开了眼睛。
我用手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长长地舒了口气,“真让你吓死了,以为这一下你回老家了呢!”
“咝—啊!好痛!”听她叫痛,我心里有了底儿,知道她没事了,我轻轻将她放在一边,没让她的身体再压在那个小石柱上,而是让她上身倚在一根粗大的手指上,慢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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