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郡守府给我紧盯着程无漪,切勿再鲁莽行事。”欧阳越凌吩咐道,忽然想起什么,“你说是见郑殊带程无漪去了竹林才趁机下手,可知这二人为何深夜去竹林?有什么事不能在府里说?”
“这属下不知,只知道郑殊和邵细作先后进了程无漪的住处,随即程无漪回去,不出片刻人就被郑殊带了出来,程无漪似是很生气,竟打了郑殊。”部下叙述道。
欧阳越凌听了却是冷笑一声,“这有什么猜不出来的,想想提供了绍香尘多少催情药,都用在这个地方了,当着程无漪的面和郑殊滚在她的床上,程无漪不气才怪。”
“她倒是使得一手勾人媚术,让人防不胜防,怀疑之心都难起。”他说着眼睛一眯,自己当初不就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如果不是投靠了大楚,知道她是大楚安插过来的细作,至今还以为她只是个小小宫女。
念及至此一阵心猿意马,他开口道,“寻个机会,我要一入郡守府。”
部下不敢言不,只得应下,旋即趁夜回了郡守府。
翌日一早,程无漪在睡梦中辗转反侧,忽的发根一痛让她蹙眉转醒,她顺着发丝被扯住的方向回头,见郑殊侧卧在床榻上,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压着被子正在熟睡,一夜过去,脸色还是惨白。
她扯出头发起身给他号脉,见脉象平和,把他的双手放回被子中,旋即更衣,拿起外罩发现上面都是血迹,向外唤道,“来人。”
声音不大,但训练有素的宫女立刻闻声应话,“奴婢在。”
“我的衣服没取过来吗。”程无漪问,昨天明明告诉过罗尚岩。
“奴婢们去取了,可是被邵姑娘拦下了,她说皇后娘娘住皇上的房间于礼不合,她会把房间让出来,请皇后娘娘移驾,奴婢已经备好新衣,怕打扰皇后娘娘休息才没送进去。”宫女说着推门而入,掌中托着衣物头饰,她行礼说道,“让奴婢侍奉娘娘更衣。”
“那她住我的房间就礼合?”程无漪随口说道,并不在意,取不回来就算了,只要她知道现在这间屋子是她住就行。
她摊开双臂,宫女会意,从里到外替她换上新衣,净脸梳妆,随后传膳用膳,已过卯时。
这时外面的宫女禀出言禀报,“皇后娘娘,邵姑娘来了,说是给皇后娘娘请安。”
“哦?”程无漪略感讶异,她昨日差点没杀了绍香尘,今天她竟然还敢过来。
请安?
她冷笑一声,“不见。”
大概是郑殊吐实自己和绍香尘没关系,程无漪倒是有空,也有兴趣看看绍香尘能耍什么花招了。
得了允许的宫女前去引人进来,不多时折返。
“香尘参见皇后娘娘。”绍香尘进来行礼说道,虽然她人敢来,却是不敢再叫程无漪“姐姐”了。
程无漪冷眼看她,不说让她起来。
“昨夜是香尘僭越了,才宿在皇后娘娘房中,香尘自知有错,侍奉了皇上用过膳立刻就来和皇后娘娘赔罪,希望皇后娘娘不要介怀,香尘已经命人将房间拾掇妥当,皇后娘娘可以回房了。”绍香尘只得继续跪着,掩去眼中神色,话语中不免带着几分炫耀,她等着看程无漪发怒。
昨日程无漪的杀意让她介怀,虽然有几分胆怯,可还是要再试她一试。
谁料程无漪道,“所以,是郑殊要我搬回去?不是你的意思?”
她的眉梢掠过讥讽,一句话即是询问又是威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