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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苦肉之计
“这位公子来点什么?”肥宽的短脸上堆着一层油,腻腻的笑。
程无漪面色不郁,刚打算起身离开,那老妪却倒在路旁没了生息,灰白的头发上沾满尘土。
才离开没几步,身后便响起拳打脚踢的声音。
程无漪转过身来,只见那店家正试图把那老妪拖离,他一边对她拳打脚踢,一边高声叫骂道:“死老太婆,要死也别死我店门口啊,快滚!”
那老妪不住地呻吟着,却挪动不了一步。
程无漪眉尾一扬,上前说道:“你没看到她就快被你打死了么?”
店家闻声停下了手,上下打量着瘦小的她,一脸凶神恶煞地说:“告诉你别管闲事!”
程无漪面色一沉,刚想继续理论下去,月影却拉了拉她的衣袖:“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
她脑海中闪过郑殊的话,刚打算先行离开,那老妪却清醒了过来,拼命挣扎着爬到程无漪脚边,苍老干瘪的脸拼了命地扬起看着她:“这位公子,求你行行好,留我一命吧!”
程无漪垂眸看了看老妪铁青的面色,的确是贫病交加的样子,心头一动,吩咐月影:“把她扶去茶棚下坐着。”
月影急忙将她扶了起来,不顾店家的阻止,扶她坐了下来。
程无漪又对店家说道:“你去做一碗红糖蛋花汤来。”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锭碎银,放在他的手里。
店家暗自撇了撇嘴,不多时却仍是将甜汤端了出来,老妪狼吞虎咽地把汤喝尽,程无漪将一锭银子放在她面前:“你现在虚弱,不能吃太多东西,这钱给你,拿去做点小生意吧。”
老妪看了看她手中银两,嗫嚅道:“多谢公子。”
她伸出脏兮兮黑黢黢的手,却没有立刻接过银两,而是用力地握紧程无漪的手腕!
程无漪心头一动,下意识要把手抽离出去,可那老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她紧紧地钳住。
“你干什么!”月影刚想凑近,又被茶摊老板拉住,她的脖子被他掐着,动弹不得,只得看着程无漪干着急。
“你别激动,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盯着她的眼睛,程无漪快速而低声地说道。
老妪仿佛没有了听觉,将她往茶棚里拖。
程无漪使尽浑身力气挣扎,却无济于事,情急之下将心一横,一口咬在那老妪不知多少年没洗过的枯瘦胳臂上。
就在她吃痛之时,程无漪拼了命地将她推倒在地,转身飞也似的要往巷尾跑,忽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自巷口出现四五个衙役,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程无漪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她们的面容,头上便被套上一只黑布兜,被推搡着拉走了。
月影大惊,拼尽全力挣脱开茶摊老板的禁锢,疯也似朝程无漪追过去,却被衙役一剑鞘打在脖颈上,倒在街边,失去了意识。
程无漪被推搡着朝前走,她扶着肚子,尽力加快步伐,唯恐这些人会做出什么伤害胎儿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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