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问顾祁寒,宝宝去干啥了,他神秘一笑,“你马上就会知道的。”
他揽着我的腰,使用瞬移来到任建成的病房,又使用了障眼法,让病房里的人都看不见我。然后,他让我乖乖看戏。
病房里总共有五个人,除了任建成,还住了三个病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有一个腿脚不太方便的老大爷,老大爷的儿子在这里陪他,其他病人的家属都已经回家了。
任建成腿上包着纱布,躺在床上睡觉,突然,他好像感应到什么,惊醒了过来,他从床上爬起来,弓着腰,望向床底下,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惊恐地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地往后退缩,打翻了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将大家都吵醒了。
中年妇女生气地责备任建成打搅到别人,任建成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惊恐地尖叫,发疯似地从床上翻了下来,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冲着临床的小伙子扑了过去。
小伙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竟然没有躲闪,眼看水果刀就要刺中他,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显现出来,一把抓住了任建成的手腕。
那个身影,一米七几,黄色的头发,浑身都是鲜血,脸上的肉已经开始腐烂,他咧开嘴阴森森地笑,流着黑血的嘴里爬出几只蛆虫,这模样,这形象,可不就是附到赵小可身上的任家铭么!
我冷不丁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顾祁寒搂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低声说,“别害怕,他不是任家铭,是宝宝变的。”
我一愣,问他刚才任建成是不是就是被宝宝惊醒的,他嗯了一声,说,“刚才宝宝藏在床底下吓唬他,然后又躲到了小伙子背后,所以他才拿刀刺向小伙子。”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那个险些被刺中的小伙子拖着打了石膏的腿,从病床上蹦了下来,惨叫着逃出了病房,其他人也纷纷逃了出去,将病房门锁了,躲在外面偷看。
“任家铭……”露出阴森森的表情,作势要掐死任建成,任建成吓得面无人色,涕泪横下,哆哆嗦嗦地求饶,“儿子,别杀我,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妈妈,不该杀你……”
“任家铭……”似乎对他的态度不满,一脚踢中他的膝盖,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浑身哆嗦,“任家铭……”凶狠地盯着他,那眼神,就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他慌忙磕头,祈求着,“儿子,求求你了,别杀我,看在我将你辛辛苦苦养大的份上,饶我一命吧,都怪我一时糊涂,我真的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啊……”
“任家铭……”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杀了我,还敢逃脱法律的制裁,你该死!”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买通王律师,买通孙检察官,我有罪,我该坐牢,我愿意坐牢,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家铭求你饶我一命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你妈妈了,再也不打你弟弟了……”
“任家铭……”低头看着像丧家犬一样疯狂磕头的任建成,腐烂的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身形微微一闪,变成了一个粉嫩嫩的小婴儿,飞到我身边,邀功似地冲我眨着眼睛,我赶紧将他抱到怀里,赞赏性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声夸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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