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曲曲的纹路,汇集在鳞片中心的位置,那里是刘村长的木房,看来要解开鲛人的谜团,必须要去刘村长的房子看看才行。
顾祁寒带着我,身形鬼魅地在渔村的小路上行走,奇怪的是道路两旁的房子内没有任何的亮光,四周一片漆黑,只听得见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村长的房前,顾祁寒拉着我走进刘村长的院子里,他挑眉看了一眼木门上的锁。
“吱呀……”房门应声而开,露出漆黑一片的客厅。
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到屋内装潢豪华,不由惊呆了,黄金做的地板,水晶吊灯,高等沉香木做的茶几……简直是比皇宫还要富丽堂皇。
隐隐有交谈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我和顾祁寒对视了一眼,警惕地走过去,声音原来是从客厅一角的瓷砖下传来的。
顾祁寒对着瓷砖轻轻拂手,那块空心的瓷砖便悄无声息地往旁边移。原来这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中间凿着一个巨大的水池。
水池中央,有几十只半人半鱼的鲛人正在水里泡着,她们竟然全是雌性,面容姣好,身材傲人,不过,还有一些鲛人的肚子微微隆起,看起来像是怀孕了。池水之中飘荡着鲛人的排泄物,看起来十分污浊。这些呆在水里的鲛人全都面色憔悴,身上不少地方已经溃烂了。
顾祁寒递给我一张隐身符,看我贴好之后,他身形一闪便带着我来到了地下室的一角。
我们之前听到的说话声,是刘村长还有一些渔民发出来的,此刻刘村长正坐在水池旁边的一个雕花木椅之上,他的面前跪着一个浑身颤抖的青年。
“村长,这个人今天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居然想跑,手里还拿着鱼鳞。”一个身强力壮的渔民暴力地踢了青年一脚,恶狠狠地开口说道。
刘村长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眼神阴鹜地开口,“哦?手上拿着鱼鳞想跑,怎么,你是想救这些鲛人?”
说罢刘村长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我看你还是先救救你自己吧,只要一天不吸食鲛人粉,你不仅会痛不欲生,还会渐渐失去记忆。到时候别说替这些鲛人伸冤了,估计你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会记不起来。”
“是啊,王翔,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几十年前还不是有一个村民拿着鱼鳞跑了,我们都以为拿鲛人发财这条路会曝光出去,谁知道他竟然去了南边经商,把渔村里的事情全给忘了。”一个黝黑的渔民看起来似乎和王翔感情不错,站出来劝他。
王翔听了他的话,充满恨意的眼神猛地瞟向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还是被身旁的渔民制住了手脚,于是他只能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愤怒地说道,“刘村长,你还有没有人性?鲛儿刚刚诞下我的孩子,你就把他给杀了练成鲛油,磨成鲛人粉,我都还没来得及看他一眼!”
刘村长冷哼了一声,“雄性鲛人有什么用?既不会泣珠又不会纺织龙绡,长大以后却会用法术攻击人,雄性鲛人一生下来就要被杀死,这是渔村百年的规矩!难道就因为你和那只鲛人竟然产生了可笑的感情,就让整个渔村冒险吗?”
王翔的眼中露出愤恨的情绪,他盯着刘村长一字一句地恨声道,“所以你们就要喂我鲛人粉,让我摆脱不了你们的控制吗?我王翔就算今天拼了一条命,也要带着鱼鳞出去,为我的孩子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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