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郡主,三日后我会再登门替世子医诊。”江子笙看到任容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浑身不自在地道。
“好,好啊。”任容萱回神过来,脸微微一红,“那个,你答应我的桂花酒可不要忘了。”
“嗯,好。”江子笙苦笑地点头。
这些王公贵子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一个两个的都对她的桂花酒情有独钟。
算了,想不透的事情,多想无益。
江子笙拍了拍脑袋,钻进了马车……
马车停在了回春堂门口,江子笙还没下车便听到了一阵阵凄厉的哭声与叫骂声。
眉头紧紧皱起,江子笙挑开了帘子,看着一个衣着粗陋的妇人,跪在回春堂外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
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妇人旁边还躺着一个盖着草席的人,虎子和小九挡在回春堂门口,满脸煞气。
“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江子笙心底冒出,连忙从马车之上跳了下去。
江子笙一出现,种种目光都停在了她的身上。
鄙夷,不屑,疑惑,幸灾乐祸……
江子笙毫不在意地走到那妇人面前,一双如寒冬的冰凌的眸子望着她。
那妇人被江子笙的眼神吓住了,一时间竟忘记了哭诉,愣了两秒后才又扯开了嗓子嚎起来。
“我的乖儿啊,我的心头肉,你今一去不回……”
“这位大姐,你要哭丧往旁边挪点,别脏了我回春堂的地。”江子笙知道对方是来找事的,也不给什么好脸色。
妇人看到江子笙一上来就说这么一句,眼神一顿,一下又突然变得疯狂起来,狠狠地掐住了江子笙。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毒医,我的孩子被你医死了,我要你偿命!”
江子笙猝不及防被掐得有些喘不过气,刚想反击,却看到那妇人如死猪一般躺在了地上。
小九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江子笙身边,凶煞地道:“再碰东家一根手指头,死!”
江子笙生怕小九真的杀人,赶紧示意自己没事,掀开了脚下的草席。
一个断了生息的孩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嘴巴微微张着,还能看到一些药渣在嘴里。
重新将草席盖好,江子笙快步来到那妇人身边,似笑非笑。
“你有何证据证明你孩子是我回春堂医死的?”
“这,这还用说吗,我孩子出事之前只喝了回春堂的汤药,不是你医死的还能是谁!”妇人看到江子笙咄咄逼人的眼神,心里有些发虚,立即仰着脖子大喊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江子笙像是个没事人般,“若真的是我回春堂的责任,你只管报官就是。”
说曹操曹操到,江子笙话才落下,县太爷虎虎生威地领着一众衙役出现了。
“让开,让开!”衙役们毫不客气地推开围观的百姓,将回春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又见面了小神医。”县太爷没有看那地上的尸体,反而先跟江子笙打了招呼。
“见过县太爷。”江子笙恭谨地朝着县太爷行了一礼,“这刁蛮妇人说我回春堂毒害了他的孩子,请县太爷还草民和回春堂一个清白。”
“那是自然。”县太爷摇了摇肥肥的大脑袋,冷哼了一声,“人命关天,本官自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事实一个真相。”
妇人跪在尸体的旁边嘤嘤地哭着,任由着师爷检查着孩子的身体,余光偷偷地瞄着江子笙。
“大人,这是毒医开的药方。”
查探了一番,县太爷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
江子笙看县太爷的模样便知道妇人一定用了什么手段陷害自己。
“小神医啊,这所有的矛头统统地指向了你啊,尸体嘴里残留的药渣正是你当日所配的药方里的草药。”
“可否将那药方给我?”江子笙似早有所料一般,面色不为所动。
妇人听得江子笙这么一说,更是有恃无恐,直接将药方摊给江子笙看,“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字迹!”
江子笙看那药方多了一味夹竹桃,冷笑一声:“这字大多都是我写的没错,只不过我并没有写夹竹桃。”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妇人咬牙切齿地看着江子笙,跪在地上扑通扑通地朝着县太爷磕着头,“请大人为我苦命的小儿做主啊!”
县太爷踟蹰不安地看着江子笙,这江大夫可不是一般人,跟武贤王府的关系也不一般,要是真的抓了,怕是他自己的乌纱帽就不保了,要是不抓又难以平民愤。
“大人,为了证实草民的清白,还请仵作验尸。”
妇人一听江子笙要验尸,立即扑在了草席之上,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着。
“我命苦的儿啊,这个毒医,连你的尸首都不愿放过啊……我可怜的儿子啊……”
“什么江神医,什么百草先生,我呸!”围观的路人替妇人打抱不平,直接一口唾沫吐到了江子笙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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