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九渊轻轻笑了,眼里流淌着惬意,总算有了两分昨日的熟悉。他微抬起眉梢,道:“不害臊么,我都听见你的心跳声了。”
清池连忙捂住心口不想叫他听见,嘴上道:“我不管,我就要你回答我!”
北九渊唇边笑意不减,宛若春风,故作认真地想了一下,道:“好像我没有与你说过这些吧?”
“你明明就说过。”
“在哪里说过?”
“在梦里!”
北九渊好笑道:“你这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所以梦里的事都是虚无缥缈的,你怎能当真。而且梦境生成,也是由你的心而生的。”他半低着头,缓缓靠近清池,语声清浅如微风,“难道你爱上我了所以才做了那样没羞没臊的梦?”
清池往后移了移身,有些禁不住他这样的撩拨,又很恼火,道:“明明是我给你投的梦,你现在居然不记得了!”
北九渊悠悠道:“你做的梦大抵和我做的梦不一样。”他看了一眼清池,又道,“况且你还是个道士,谈情说爱的合适么。”
清池不赞同道:“道士怎么了,道士也是可以嫁人的。”
他拔高了尾音儿,又轻佻又诱人:“你想嫁我?”
清池一噎,脸红得像苹果,底气不足地瞪着北九渊,飞快地道:“我只是说道士也可以嫁人又没说要嫁给你,你怎么这样自作多情!唉,你不肯承认就算了,就当是贫道做了一场春(蟹)梦算了!”
说罢她就起身,跑进房间里把门关上了。心卡在了嗓子眼里,七上八下的。
北九渊一人坐在台阶上,风拂开了他的衣角,轻轻落在方才清池坐过的地方。他脸上的笑意淡了去,有些淡淡的凉。
就当是他也做了春(蟹)梦一场罢。
以后谁也不要再提起。
因为和她在一起太安逸,他险些忘了自己是谁。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保护,避免当年的事重蹈覆辙。
见北九渊不肯承认,清池起初有些苦恼,但慢慢的她也就释怀了。她很知足,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只要她能和九渊住在一个屋檐下,能时常看见他,就可以了。至于北九渊不承认他说过的那些话,他说是各自做的梦有些不同那便是吧;因着心里的想法不同,衍生出来的梦境就不同。
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一个对九渊心存肖想的道士。
对于爱情她正是懵懵懂懂的时候,那根心底里的萌芽,还没来得及长开,就要有被顺手掐掉的趋势了。
清池这阴间走一趟,也有好些天的时间。她记得中元节当晚遇到僵尸吸人精血以增进修炼一事,还没来得及问北九渊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抓到那只僵尸,结果风风雨雨都已经流传到了整个京都的大街小巷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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