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在男人怀里拼命挣扎的凌浅沫,讽刺的意味更浓,“还是说,叶总已经落魄到必须用强迫的手段,才能把女人留在身边了?!”
“叶梓安,你放开我。”凌浅沫花了全身力气,也没能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忍不住便多了几分羞恼,“你弄疼我了,放手。”
听到她喊疼,叶梓安搂着她腰的手便松了几分,不过却并未将她放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要跟他走?还没跟我离婚,就急着跟老情人私奔?”
“就算如此,那又怎样?总比叶少还没离婚,就跟旧情人暧昧不清的好。”凌浅沫看着他一张平静的脸,挽唇浅笑,语调温淡。
他垂眸看她,伸手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仰脸于他视线相对。
男人的黑眸深沉,带着刻骨的冷淡,又有一种不可一世的狂狷,“浅浅,你明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形,还一定要跟我犟?”
“我并没有跟你犟。”她伸手,把向恒手里的行李箱拿过来,“向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我很感激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也很愧疚你为我当初对我的付出。我和你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恐怕谁也说不清楚。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不再是那个爱了你八年不求回报的女人。你现在不过是像我当初一样,求而不得才觉得异常美好。适合你的人有很多,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顿了一会儿,她又看着叶梓安,低声缓缓道,“至于我和他,无论结局如何,都不可能成为我们重新开始的契机了。”
男人面无表情的听着她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眼底原本因为她拿回行李而稍微有所缓和的暖意,也在这些话里消散无踪。尤其是听到她说那个八年的时候,心底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狠毒的猫给狠狠一爪子挠出深不见底的血痕,有些疼,又有些怒,偏又无从发泄,只能越发收紧了搁在她腰间对手。
她是在变相的提醒他吗?
她和向恒的那八年,她都可以轻易舍去,更遑论是他。
向恒也一直听着她说话,没有插嘴,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眼底汹涌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要把人溺没进去。
这种对视,有一种只属于两个人的情分,那是隶属于他们过去的八年,甚至更加久远,久远到让叶梓安心底的妒意如同毒液一样一层一层的漫出来。
他几乎是强制性的,抱着女人转了个身,往屋子里带。
凌浅沫没有挣扎,只是眼底神情飘忽,明显的心不在焉。
因为什么,或者说在怀念什么,一目了然。
行李箱被孤零零落在院子里,还有站在那里如同化石一般的男人。
他开门,凌浅沫就顺从的迈步进去,男人回眸看了一眼依旧站着没动,目光牢牢黏在她身上的向恒,唇角微微翘起,无声无息的挑衅和宣告就这样溢出来。
一转身,发现女人已经换好了鞋,正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叶少,你现在这个模样,是嫉妒?”
嗤笑一声,特有的温软嗓音里荡开若有似无的轻嘲,“离了婚才开始嫉妒,还是为了一个你看不上的女人,何必呢?”
“何必?”叶梓安盯着她,如同她一样的低低徐徐的笑,“你的旧情人如今对你不离不弃,比上我这个三不五时就惹你不开心的前夫好太多,所以觉得我碍着你重修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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