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人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都凑到我面前,“这一款非常适合老板或者总裁,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魅力值最高的阶段,喜欢穿黑色西装大衣的男人,佩戴这一款领带,绝对魅力不俗,薛小姐可以买下回去试试,如果觉得蒋总戴着好看,也可以再来光顾,我们这里卖的全都是时下新款,各种档次高低不一的国际名牌。”
我彻底愣住,不仅认出了我,连蒋华东都搬出来,我不买倒让人觉得他很小气了。
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掏出一万块递给她们验钞,一名售货小姐为我包装时,我又看重了另外一款适合程毓璟的,我本想要买下来,但考虑到这样贴身的东西会让人产生误会,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形同陌路,也许此后都没有交集的机会,再贸然送他领带,有些唐突,不如再等过段时间,新年时送点别的礼物,还能名正言顺些。
我接过收据,团成了一个球儿扔进纸篓内,飞快的离开了柜台,我走出很远都能感觉到那两名售货小姐围在一起注视我的目光,非常火热,像是要把我背部盯出一个窟窿来。
这样一个插曲,让我有种隐私被剖析开的不适感,加上天色晚了,我也懒得再逛,便拦车离开万达广场。
我回到家别墅时,大约在晚上七点左右。
推开门客厅的灯光正大面积敞开,满室明亮,如同白昼。
一身休闲装的蒋华东坐在沙发上,正看着一份文件,他身侧站着古桦和一名我没见过的部下,三人脸上皆是肃穆凝重的表情。
古桦语气低沉说,“这个规划中心,正好位于浦东区最繁华地段。是政府去年年底就分划出来始终没有利用的,南郊地皮出了问题,让程氏这个纳税大户损失颇多,如果不是咱们宏扬出手,恐怕现在早就天翻地覆,所以这一次政府划分时,非常谨慎,正因为基于这个缘故,才会让外界相信稳赚不赔,我们一直在积极洽谈,但是上面对于给谁做,处于模棱两可的状态,我们也拿不准最后结果,不过昨晚我接到消息,确实已经被恒宛集团半路截杀,定金已经付过了,主合同签署完毕,只差附件合同。也就是说,现在根本来不及再争取回来,已成定局。”
那名部下接过话说,“看来恒宛集团是有备而来,想在这座城市立足,一炮打响,非要和政府建立联盟关系不可,这才是突破口,而这一次恒宛打败了宏扬和程氏,再利用蒋总的炒作,一跃成为顶级集团简直轻而易举,只是我非常奇怪在于,似乎恒宛是直奔咱们宏扬来的,和程氏并无过分交集,如果说他的目的只在于成为龙头大户,有些牵强。”
“恒宛集团。”
蒋华东带着怀疑的声音念完这四个字后,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恒宛集团什么时候建立的。”
“三天前。”
“三天前?”
蒋华东将文件合住,猛地扔在地上,他看向那名向他说日子的部下,“三天前的公司,竟然分走了你们业务部追踪一个月的规划中心,你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想过会面对我怎样的反应吗。”
那名部下吓得脸色一白,“蒋总,公关部门几乎每天都在追踪,在我们的商业涵盖范围内,有哪些突然兴起的公司,和我们同领域的集团每年的盈利和交涉的合作商等等,调查结果从未出现过纰漏,各个部门各司其职,非常团结谨慎,但是这个恒宛集团,根本没有一点风声和征兆传出,商业界连一点苗头都没窥到,突然就兴起,虽然只是成立三天,但实力不容小觑,内部注册资金高达三个亿,还不算运转资金和投入在市面的循环资金,实力与人脉几乎和我们宏扬以及程氏有三足鼎立的局面。又拿到了这个规划中心,政府保驾护航,后期发展也许能超过我们。然后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查到,背后的掌权者是谁。公关部门不少精英都是您亲自培养起来的,追踪能力非常过硬,他们都查不到下落,您看,会不会是和您有过节而且比较有手段背景的人?”
蒋华东眯着眼睛正要说话,忽然看到站在玄关处的我,他收敛起脸上的戾气,朝我笑着伸出手,我走过去,古桦和那名部下朝我恭敬的颔首,我靠在蒋华东怀中,他无比温和问我,“买了什么。”
我将袋子递给他,“这款领带,我觉得你戴上一定很好看,很贵的,我的工资都花掉了。”
蒋华东打开看了看英文标签,“这个牌子,最多超不过一万,这样算下来,你不是还有四万,怎么是花光了。”
我被他平淡的表情刺激到,和我预想他会非常感动的样子完全不同,我很没好气地说,“听你语气好像很瞧不起,一条领带一万块,这么奢侈我都怕会遭报应!”
他笑着将领带从盒子内掏出,灯光下果然是闪着银色亮光的,特别耀眼。
“只买了一条领带给我,那些钱呢。”
我气的掐他耳朵,“你敢惦记我的钱!”
他笑着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了一下,“只是逗你而已。人都是我的,在乎那点钱做什么。以后再出去我给你卡,用我的刷,我的女人不要那么寒酸。”
他笑着搂住我,爱不释手的将领带握在掌心,“明天早晨给我系。”
那名部下和古桦在一侧面无表情看着地面,似乎有些尴尬,我挣扎了两下,从蒋华东怀中站起来,对他们说,“你们先忙着,我去泡三杯茶来给大家解解渴。”
他们朝我道了谢,我转身走进厨房,忽然听到身后古桦说,“我们有派人到工商注册机构看过,那边人不肯告知,说恒宛的人来打过招呼要求保密,我有熟人在那边工作,通过关系了解到,法人姓顾,别的便不肯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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