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天就下雨了,一连下了几天几夜,总算停了。晌午有人见她穿着一条漏肉的破裤子,赤身裹着件蓑衣,嘴唇苍白得没一点血色回到村里。屋檐下在玩的孩子见她就跑,一家家大门赶紧关上。没几天她从屋里再出来的时候竟缓过气来更妖艳了,两片嘴皮子红得透亮,面颊上也总是两片桃红,活脱是个妖精。
可她再也不敢在村里招摇,只在早晨天还没大亮,再不夜里等天黑了,才到溪边挑水洗衣,来去也总是低着头匆匆贴着墙根走。要是小孩们看见老远就喊:“麻疯女,麻疯女,先烂鼻子后烂嘴。”跟着就四散逃走。尔后人们也就忘记她了,家家忙着割稻打谷。尔后又是犁田又是播种插秧。
这些女人也在用自己的罪孽制造者新的罪孽。谭老师的嘴如同佛祖的咒语发出一个个金色的咒符贴在秦厚林的脑海里。秦厚林将佛祖的道道咒语化成了一道道金光撒在了凤凰山上。
等早稻收割晚稻栽插都忙停当了,才察觉这女人家田里的活计都没做,人也好久不见。众人便议论得派个人去她家里看看。大家推来推去,临了还是由她隔壁老陆的老婆去探个究竟。
她出来就说:“这妖精总算得了报应,起了一脸的水泡,怪不得连门都不出哩!”女人们听了都松了口气,再也不必为她们自家的男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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