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这些臭女人,他说。秦厚林应和着寒雪凤的话,他俩的观点终于在梦中达成了一致。
可第一个在脸上扎个手巾下田薄草的是孙二娘。老人们都说:“造孽啊,现世的报应。”可有什么法子呢?连老陆的老婆也没逃脱,生了奶疮,全都溃烂了,只有还没出阁的丫头和小儿,他们要不远走他乡,也难逃厄运。
寒雪凤看到梦里秦厚林给自己讲的故事突然觉得身上冷冷的,这个世界上可怕的是人!人心最歹毒!你只要熟悉自然,它就同你亲近。可人这东西已经到了有智无慧的境界。特别是科技的发展正在将人类积累的所有文明加速摧毁。人什么都能制造出来,从谣言到试管婴儿。人也什么都能毁灭,从肉体到灵魂。
秦厚林并没有看见寒雪凤的梦,也不知道寒雪凤在想些什么,她梦到的一切东西只与自己有关与他人无关。秦厚林看着深沉的夜色还在修改着自己的作品。桌上淡淡的清茶吐纳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屋子里弥漫着茉莉花的清香。文字在秦厚林的笔下一个个的跳跃着,舞动着自己的青春,用自己的组合方式告诉着人们他们的喜怒哀乐。
秦厚林看到田主任戴着一副面具坐在办公桌前。这是一个木雕的人面兽头面具,头顶上突出两只角,两角的边上还有一对更小的尖角,那一脸魔怪气息凶悍恐怖,眼眶是只两个圆睁睁的空洞,眼圈突出。眉骨下有一道深槽,额头尖挺,眉心和眉骨向上挑起的刻画使眼眶更为突出,双目便威慑住对方,兽与人对峙时正是这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