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霓又握住殷音的手,说:“你放心,不会再有事发生了。我向你保证。我哥哥他,是一时糊涂。你也知道的,他长期单身,精神……很空乏,再加上平时工作压力大,他就容易……犯下错误。哦,我不是在给哥哥找脱罪的借口,他错了就是错了,不过,他不是惯常这样的,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会给你重新安排工作时间,每天就三个小时,到时间你就下班回家,不用做多余的。然后每个月工资不变,还是6000块一个月。如果你对报酬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的。”
殷音摇头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需要的是信任,我们都需要信任做支持,对吗?”
“是呀。我在想,你是否也够了解你哥呢?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还是你明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偏要拉我下火坑呢?”
江婉霓忙解释着:“当然不是呀,我怎么能那样做呢?都是女人,我若要害你,我自己也不得好果报的。我本是信佛的,那种恶业我可不想造。所以请你相信我,江家是安全的,我哥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就当是我求你,给我们家子樱一次机会,好吗?”
殷音没想到江婉霓会如此低姿态,一切都是为了她心爱的侄女,太难得了。可见,这对姑侄情分非同一般呢。可对于那件事,殷音心里埋下了阴影,不是短期内就能清除掉的。因而她无法当场给出决定,只说想回家好好考虑,一天后再给答复。
殷音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就觉得好为难。
陶明看出殷音不快,就关心询问她是否有事情。
殷音就把见江婉霓的事告诉了他。陶明当时就着急了。
“不行,你绝不能同意。那太危险了!”陶明坚决地说。
殷音则更为难了,一边想着陶明的话,一边又想着江婉霓说的,好像还想起小子樱的笑脸,纷乱的思绪,胀得她脑袋肿大,实在难以抉择。最后,她不愿想下去了,干脆喝酒,醉醺醺睡着了。
再一睁眼,已是第二天天明。好像烦恼都跑掉了,脑袋轻松许多,殷音起床后,却迅速做出了决定。
“陶明,我觉得,我还是继续教子樱吧。”殷音对正在洗脸的陶明说。
陶明脸都没擦干呢,挂着一脸的水珠,惊愕地说:“什么?你还要去?”
“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事了。江婉霓向我保证过了。”
陶明急切地说:“她保证有用吗?”
“当然啊,她是代表她哥的嘛。婉霓姐很诚恳的,我能感觉的出来。再说,子樱这孩子,我对她是有感情的。”
陶明擦掉脸上的水,说:“江婉霓就是利用你对小孩的感情来牵制你,她这样太自私也太过分了。不行,你不能去!把江婉霓约出来,我去跟她谈。”
殷音着急了:“不行,不要这样做。她不是坏人。”
“可她却让你处于危险中,我不能容忍。我去跟她说清楚,省的她以后再来骚扰你。”陶明态度很坚决,此刻成了一言九鼎的君主,表情极为威严。
殷音怕事情闹大,急忙解释道:“其实并不是她牵制我,而是,我有一半的意愿,想继续留下来。”
陶明很吃惊:“为什么?”
“有一半是因为经济关系。他们家给的报酬多,如果丢了这份工作,我很难在短期内找到与之相当的工作。咱们住在大城市,吃喝拉撒哪一样不要钱?花销大的很。而眼下,我们总不能稳定下来,我这心,每天都突突的,不踏实。若把这工作做长了,我也就心安一些,会踏实很多。我们俩,也就更有希望啊!”
听到殷音真实的想法后,陶明心里很不是滋味,异常难受,整个肺腑像被芒刺扎到一样,疼痛难忍,直感自己能力不足,不能给心爱的人带来稳定安全感,觉得对不住殷音,让她忍辱负重,心里愈发苦涩。
殷音看出陶明自责的神情,也感觉自己不该那样直白地说出来,现在想挽回那些话,已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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