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是,殷音也不知陶明这次在哪拍片,有时在本地,有时在外地,飘忽不定,找人很难。她试着给陶明打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然而陶明的电话也打不通,殷音都快急死了。
“怎么1;148471591054062办?怎么办?怎么办……”殷音手捂着脸,愁苦地自语着,不知怎么做好。
她想了很久也没办法找到陶明,痛苦得只想把自己灌醉。可自残解决不了她的苦痛,她还是很清醒,希望能有办法可以找到陶明本人,把事情弄清楚。这种被搁置起来的感觉就像悬在空中一样,上下够不着,很难熬。
殷音被折磨得有些精神恍惚,下了课徒步走在街上,也没看清方向就胡乱走下去。她不愿直接回家,家里都是陶明的影子她受不了。见不到陶明本人还要时时想念他,殷音忍受不了这强烈的思念之痛,竟不顾一切在街上哭起来,以发泄多日的积郁。
天色渐晚,人们都在吃晚饭,殷音却仍在游荡,唯有黑夜陪伴她。
不管她周边有多嘈杂,她仍觉得寂寞冷清,孤苦伶仃,身上不断散发着寒意,凄冷无比。
因而,她更不敢回家一个人面对着墙壁,那样会让冷寂淹没了她。
前方,不断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一行人从一辆黑色轿车里出来,正走向一所高级俱乐部。
其中有个男人不经意回头看了看周围,却发现殷音在一旁慢慢地走着,就眼睛一亮,喊了一声:
“哎?怎么是你呀?殷音!”
殷音失魂落魄的,没注意到有人叫她,仍低着头乱想着。
那人则直接走向殷音,还一直打着招呼:“殷音,这么巧在这碰到你了。”
直到那人走到殷音近前,她才看见那个人,注视了半天才认出来,轻轻地说:“是你,欧阳。”
欧阳好奇地问:“你怎么在这?你家好像不在这边吧。”
提到了家,殷音又隐痛了,鼻头一酸,想哭出来。
欧阳感觉情形不对劲,就继续问:“你怎么了?”
殷音无法掩饰心里的痛苦,惆怅地看着欧阳,是欲言又止。
这时同欧阳一起来的人喊欧阳进俱乐部,欧阳则打了招呼,说晚会儿去,然后又注意着殷音。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殷音愁苦地看着他,直摇头:“我……”
可她半个字也说不上来,居然当着欧阳的面,忍不住哭起来。
欧阳见状,也有点无措,就先把她带上了车。
欧阳很纳闷,但还是安抚了她一阵。
殷音很快理智地收起情绪,把心里的苦楚说了出来。欧阳这才明白一切。
他感叹道:“真是好事多磨,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找到他,可我不知道他在哪?所以我才这么痛苦!”殷音又悲伤地流下泪,叫人看了很心疼。
欧阳也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漂亮的年轻女人在自己面前受委屈,他心软得只想尽快帮助她,让她心里舒服点。
“照你的说法,的确很难找到陶明。我们得慢慢想办法。”
殷音焦急地说:“我想过了,什么办法我都想了,可还是束手无策。他连电话号码也换了吗?为什么联系不到他,为什么呀?”
殷音越说越激动,情绪一度失控,放声大哭起来。
欧阳也阻拦不了,同样不知怎么解决,只眼巴巴看着她悲痛哭泣着。
而殷音一直投入地哭,什么都不顾了,满脑子想的都是绝望和无助,仿佛世界末日到了,一个劲趴在车上大哭着。
也许是太伤心了,或者车厢里空气不好,殷音觉得憋闷,透不过气,缺氧,激动过度就觉得迷迷糊糊,眼前的景象都看不清了。
她感到头晕目眩,眼见着欧阳的面孔也模糊起来,只微微听到欧阳在叫她的名字,然后声音越来越小,眼前的一切也迅速暗下来,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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