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很犹豫,不知该不该见陶明,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心绪烦乱起来。
她想了想,不好抉择,就想找个人商量这件事,帮她拿主意。她没更可靠的朋友去商讨这些事了,唯有去找杨骁。
杨骁知道后,很吃惊,但也想过会有这种局面的。他打算把此事尽早了结,同意殷音去见陶明,但要求陪同殷音一起去。
殷音有顾虑,不敢让杨骁去,怕他和陶明起冲突,就婉拒他。
但杨骁有充足的理由,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见他,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会保护你。”
殷音反对,说:“陶明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害我的,我就是想把事情跟他谈清楚。”
“不,欺负一个人,可不一定在肉体上进行伤害,更可怕的是在心灵上。我怕他或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合起火来欺负你,逼迫你什么,那样你会很被动,身边没有人支持你,你就处于弱势了。我不想你陷入那种窘境,就算跟陶明分手,也要优雅而体面地离开他,不能被人夹持、不能没尊严。你是个女生,尊严更重要。你将来还要面对很多事跟人呢。”
殷音思量着杨骁的话,觉得他是过来人,经验丰富,是不会害自己的,就同意了,并和陶明约好了,在她原住处见面。
第二天,殷音就和杨骁一起回到出租房里了。
陶明很诧异,没想到杨骁会跟着一起来,就疑惑地看向殷音。
殷音说杨骁是送她来的,不妨事,他不是外人。
但陶明感觉别扭,明明是两个人的事,现在有第三者在场,有些话没法公开说。
杨骁就把殷音拉到一边,小声地说:“小音,不是我不欢迎杨骁,实在是咱们俩的事太特殊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还有谭笑的身份,很多话,我……怎么好当他的面去讲?难道,你已经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杨骁吗?”
殷音这才想起这些重要问题,连忙回应:“没有,我没告诉杨骁,他对你的事一概不知。”
“所以他在场,就不方便嘛。”
殷音很犹豫,左思右想,就对杨骁说,让他去卧室里等,她自己先跟陶明单谈。
杨骁很担心,不太信任陶明。
殷音就安抚杨骁,说要是有事,就再叫他出来。
杨骁很不情愿。但殷音不等他同意,执意进了陶明的房间,跟他单独交流起来。
陶明的意思是,不是不跟殷音结婚,而是要延后,可能需要的时间长一些,恳请殷音多宽限一些时日。
殷音就问他:“要延后多久?能给个具体的时间表吗?”
陶明怔住了,他说不上来,也不好限定时间。
殷音摇头,叹了口气,说:“所以说,还是算了吧,与其大家都为难,何苦呢?倒不如我退出,能成全你们两个,你也就不再为难了。”
陶明顿感心酸,直直地瞧着殷音,说:“难道,你就忍心分手吗?咱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就舍得下这份感情吗?”
殷音反问道:“我不想舍,能行吗?现在不是我惹出的麻烦,是你有问题!我说分开,只是不想大家都痛苦。其实怎么选择都是痛苦,是你逼我做艰难选择的。我有的选吗?我有主动权吗?我是个女人,很希望男人疼的女人,我再宽宏大量,这种事,我能容忍多久?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一连串的质问,把陶明问住了。他心里也很苦,更加纠结难过。
“对不起小音,是我不好,是我带给你痛苦了。但我真舍不得你,我一开始就想跟你结婚的,你是知道的。”
“可那又怎么样?你会继续坚持跟我结婚吗?我是说,立即去领证登记,你肯吗?不会,你永远都会犹豫,不肯放下以前的感情。总是纠缠不清,折磨自己,又何苦呢?我想放了我自己,也放了大家,长痛不如短痛。”殷音说着就流了泪,为自己感到心酸和无奈。
陶明也潸然泪下,痛彻心扉,对殷音说:“其实我放不下我前妻,是有苦衷的。她因为我,受了很多罪。她的死,我要负很大的责任。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妻子是被仇人所害吧,就因为争名夺利,为了权势,为了财富,我妻子,是被活活烧死的。她死的很惨呢!”
殷音瞬间愣住了,瞠目结舌地看着陶明,震撼无比:“怎么,她是,被烧死的?”
殷音简直无法置信,陶明的前妻会死1;148471591054062的这样惨烈,超乎想象。那种死法该有多痛苦,常人无法体会。可想想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烈火中忍受着高温的灼烧,就不敢想下去,直觉得恐惧。因而殷音感到浑身发冷,心里也不断乱颤,实在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而陶明则继续告诉殷音,说他只想花点时间,来弥补马恩慧,让她这一辈子过得好一些,快乐一些,抵偿上一辈子的创伤。他觉得这是他欠马恩慧的,如果不做补偿,错过这个机会,他会后悔终生的,也不会原谅自己。
殷音全都懂了,不再纠结,并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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