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音一睁眼看到天还未亮,却见陶明呆坐在夜幕中,就心下疑惑。
她困倦地用手拍了拍身边的陶明,问他怎么不睡了。
陶明只叹了一声,没有说明原因。
殷音就不解了,忍着酸痛的眼睛也坐起来,并打开床头灯,疑惑地望着他。
“你怎么了?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天亮呢?怎么不睡呢?”殷音温柔地说。
陶明缓缓说:“没什么,我1;148471591054062做了个噩梦,就吓醒了。”
“梦到什么了?”
“我……忘了,一醒来就忘了。”
“哦。既然是梦,就别多想了,抓紧时间休息吧。你不是说今天要离港的吗?咱们还得赶飞机呢,又要舟车劳顿了,能多睡就睡会儿吧。”殷音拍着他的肩说。
陶明看了看身边的妻子,心情很沉重,低沉着说:“殷音,你……是否觉得我可以去经商?”
“嗯?经商?为什么这样问?”殷音打着哈欠,困倦地说。
“我想辞掉教师的工作,想多赚钱,就像杨骁那样,想给你带来更好的生活。”
殷音觉得陶明说话古怪,就注视着他,进而困意全无:“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发生?好好的,为啥不当老师呀?咱们现在过的不好吗?”
“不,我是想给你带来更多的保障。”
“老公,我们现在已经很好了,还要赚多少钱呀?现在吃住都不愁了,你有稳定的工作,我也有了,咱们还缺什么呢?”殷音凝视着陶明,又温柔地靠在他臂膀上,体会着温馨。
但陶明没有看殷音,而是说:“钱多一点,能办的事就多些,你有了更多的保障,我也安心呀。”
殷音越发觉着这话别扭,有点像临终遗言似的,感觉怪怪的:“老公,你说啥呢?感觉好像你要离开我似的。”
陶明赶忙解释:“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多挣钱,让咱们的生活更舒适一些。”
殷音则摇头:“陶明,我不需要奢华的生活,我觉得目前就很好。要是追求更多的钱财,势必要赔上你的时间和精力,到时即使钱赚多了,可未必生活质量好呀。你看,你当老师多好呀,每年还有固定假期,又有存休,咱们能有更多的机会出去旅游。可一旦你变成杨骁那样,就没时间了,忙得跟蚂蚁一样,除了挣钱就是挣钱,还有啥生活乐趣呀。再说了,所谓保障,我自己的那份保障,我会自己负责的。我成年了,不会依附任何人的,能做的事和该做的我都会去做。我只会在感情上依恋你,而不愿在生活方面给你添加任何负担。这是我爱你的方式。现在跟过去旧社会不同了,女性也是独立的。你说是不是?”
陶明呆看着殷音,一时难以表达自己的心情。他也不是嗜钱如命,穷尽一生去追求多大的财富。他只希望手里有更多的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会任人干扰自己的生活。杨骁就是个成功的例子,若不是后期努力挣到了钱,他就没办法扳倒江知水。而江知水先前也是呼风唤雨的,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而今面临如此险境,陶明不得不为自己和殷音多考虑,只有余钱多了,才能方便行事,遇到危难时,就能游刃有余应对,而不受钱财的制约。毕竟很多时候,钱是很有效的工具。有钱就是好办事,可以聘请保镖保护自己和殷音的安危,也可采用其他方法来规避危险,不管怎么处理,都需要花费,而钱就显得尤为紧要。
陶明着实不愿一辈子过被动的日子,总无奈地被人胁迫。如果手里有了更多的钱,他就能变被动为主动,从而过上真正舒心踏实的生活。为了这,他必须仔细谋划,这不仅仅是关乎于自己,更关乎殷音的未来命运。他再不想面对困境而束手无策,再不想连累无辜。曾经他痛失过爱人、孩子,这次同是处于困境,他再不想悲剧重演,一定要让自己变强,做个真正能保护家人的男人。
因而在离开香港的路途中,陶明一直搅动脑筋考虑自己的职业问题,到底做什么能够快速积累财富。好像他又想起当演员的时候,如果重新进入娱乐圈,会不会很快达成心愿。但要重操旧业,他只担心一件事,就是怕再次碰到鸿姐,而这是不可避免的。
回到家后,陶明仍没想好要改什么职业,所以他先回学校销假,先在学校继续干,边上班边再打算着,一步步寻找机会。
可是回到学校后,陶明才知道,谭笑已经提前离校了,不在这所院校教课了。这让他很意外。
按说谭笑要实习半年呢,可还没到正日子,还差二十多天呢,她就提出辞呈,让许多人费解。
学校的领导也说谭笑教课不错,挺灵活的,虽然年轻,但能跟学生合得来,引导学生学习的兴趣,业绩是一直不错的。学校还想在实习期满时正式聘请谭笑呢。没想到她人先走一步,很突然地就离校了,让许多领导感到遗憾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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