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个字叫杨骁刺痛万分。他失落地看着殷音,颤声说:“你说你爱他,那我呢?你还爱我吗?”
殷音低头又摇着头,心绪极度凌乱:“不要逼我,骁哥,求你别逼我说……”
“可我想知道!”杨骁难过地说,“你爱陶明,所以你想追随他而去,你就可以,把我舍弃是吗?舍弃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舍弃那么多年的点点滴滴?”
“当然不是。我……”殷音为难得实在说不清楚,只一个劲摇头,希望杨骁理解她的苦楚。
但杨骁一听说殷音要放弃现在的生活,整个人都濒临崩塌了,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无法失去殷音,他会难过死的。
杨骁浑身酥软地倒在沙发上,异常低落。他捂着头,感到头很疼,心口也十分憋闷,甚至呼吸有些障碍。
殷音发觉他激动过度而让身体承受了太多的负荷,就慌了手脚,一个劲喊他。
然而险些昏厥的杨骁,听到殷音的呼喊,看她那焦急的面孔,又从黑暗中复苏过来。
“殷音……”他支起手,虚弱地叫她。
殷音看到杨骁渐渐恢复神智了,就握紧他的手,放在自己腮下,忧伤地看着他。
“你感觉好些了吗?”殷音轻轻地说。
杨骁躺着微微眨眼,微喘着说:“我没事,别担心。”
“刚才吓死我了!”殷音抽泣着说。
杨骁也过意不去,说道:“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殷音急忙说:“好,我答应你,不会做傻事,我会冷静的,不会轻易离开这,丢下你不管。”
杨骁也攥紧了她的手,感到了一丝的安慰。
看到杨骁没事,殷音才稍微放心,但是她并没有真正踏实下来,心里仍很惦记老公,不知他进行的如何了。
陶明到王老六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王老六没有耽搁,亲自驾驶他的保时捷座驾领陶明去了一处秘密地带。
这地方在城南远郊,离市中心很远,再过五十里路就跨省了。
陶明没想到会走那么远的路,但用时不算太多,因为上了高速,行驶了两个小时左右。离开公路然后他们进入一处村庄。
陶明想不通,怎么会在如此偏远的地方,这里很偏僻,没什么人,车也越来越稀少了,好像村里的居民也不多,走半天也看不见两三个人。
陶明不安地问王老六:“我们还有多久才到?”
“这就到了,再过一个村口,到下个村子就是。”王老六边开车边说。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周边还没路灯,在黑暗中行驶。要是没有车灯,四周会是死寂一样令人发憷。
然而陶明没心思注意别的,满脑子都在想办法如何逃过这一劫,他争取拒绝掉这个讨厌的任务,想办法获得自由。
正当他敏思苦想时,车子停了,车灯也渐渐熄灭了。
王老六打开手电,告诉陶明下车,并带着他走到一处院门门前。
陶明看不清周边的环境,只觉得眼前是高墙林立,院门倒是精致小巧,看上去不像正门。
王老六轻轻叩门,不多时就有人过来给他们开门。
王老六对那人讲,找李工。开门的人先看了看陶明,然后对老头说已等他们很久了。
王老六和陶明这才被迎进去,然后直奔正房。
陶明进到院子里才发现里面其实很大,因为天黑看不清,院子里灯弱,他只大致觉得这院落至少能有七八间房呢。
果然不出所料,在去正房的途中,他看到了一些偏房,想的出来这院子能有多大。陶明心想,可能这户人家在当地算是大户了,现在已经很少见到这么大的独门独院了。
不一会,王老六就和陶明来到正房。这里的主人一见到王老六就赶紧抱拳相迎,然后又客套地打了招呼。
王老六就给大家互相引荐,他告诉陶明,户主就是李工,原先是科学院的院士,现在已转行,专搞自己的科技发明呢。
陶明一见那位李工,就很好奇,那不过是位瘦小枯干,六十上下的半大老头而已,其穿着朴实,全身的素蓝,脚踩着懒汉鞋,看上去悠闲自在,更像是山野之人,怎么也难和科技人才扯上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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