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特意大老远地从北京一路赶到了美国,但到后来,当我看着我爸的眼睛终于再次睁开的时候,心里恍然感觉到之前所有的受累都是值得的。
他活过来了,他真的活过来了。
我甚至都不敢相信,原来自己真的从死神的手里将他的命夺了过来。
只是,在手术过后,我爸因为身体比较虚弱,还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
我们在波士顿待了一个星期的时候,三爷的父亲就催来了,这事儿好像跟东北那边有关系,似乎是出了什么事,让三爷赶紧回去。
我想着我爸现在反正已经醒过来了,身体也在一日日好转中,便劝他先行回去,免得耽误了正经事。
但对于这事儿,他却对着我摇了摇头:“我还是陪在你身边吧,你一个人在外头待着,我不放心。”
明明这儿还有我妈、钱钱不少人陪着我,可我总感觉三爷始终拿我当一个小孩子在宠。尽管我说没事,可他还是坚持留在我身边,以至于乔爷在知道这事儿后,气的棒打脖子粗。要是他有胡子,那胡子指不定也跟着歪了。
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有他这样一直不离不弃地陪着我,是最让我感动的事,也愈发让我确定,这便是我想要携手一生的男人。
可当时的我,天真的以为我们真的能就这样过一辈子了,白头到老。只是后来所发生的事,就像是远去的春风,嘲笑着我们究竟有多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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