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梦魇。
然而,一只大手抓住我的手:“又遭了一次罪。”声音充满宠溺和心疼,除了陈光奕还能有谁?
猛然睁开眼,却牵扯到脸上的伤。疼的倒吸一口冷气,陈光奕满脸心疼的凑了过来:“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
话虽是责备,却足够让我感动!
刚要开口就被阻止:“嘘,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微微点头,陈光奕开口就让人心里好暖:“我想你了。”
抓住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我这次是瞒着别人从家里出来的,所以不能呆时间长,看你一眼就得走。”
“你的身份和这一年时间都在哪里,我已经替你办好了。家里那边现在……有些乱,我急需你的帮助。恐怕你恢复后得自己回去,我不一定能有时间来接你。好了,我现在就得走,尽管不舍得。”
说着又吻了吻我的手指,然后轻轻放下大步出去了。
若不是手指还留有余温,若不是身边放着一个档案袋。我都怀疑刚才陈光奕没有来过,而是我因为太过思念产生的错觉。
坐起来把档案扣拆开,从里面拿出一沓纸。
里面除了纸还有身份证,银行卡还有海岛上的工作证。资料详细解释了我被申和通扔进海里被海岛上的人救起,然后就在海岛住了一年多。
而我回去的职务也安排好了,陈光奕的助理加生活秘书!
对这个安排我很满意,起码比我计划开面馆要好的多。
然后后面就是一封手写的长信,字迹龙飞凤舞,仓劲有力。但是却显得特别潦草,显然写的很急,可见时间并不充裕。
大致讲了这几天陈家的情况,也好让我回去后有个了解。
祖母突然昏迷不醒住进医院,而陈家医院所有的名医会诊后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争论了两天,得出的结论是:“董事长岁数大了,多年劳累引起的。”
祖母的病因还没有查清,陈光德居然一反常态高调争起董事长的职务来。陈父的态度自然不用说,本来就看不上陈光奕,这次也是偏心小儿子。
陈光奕也无所谓,不过公司其他的股东不同意!
陈光德的能力是有的,但是跟陈光奕相比,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
事关自己的钱包,公司的决策者是谁直接影响到长远的发展和前景。每天去办公室打探消息和劝他争权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踏破了门槛。
而家里也不太平,洛思萍突然也要求掌握洛氏的股份。理由是公司本就姓洛,她又是陈家大少奶奶,让她掌权理所应当。
但是继母又不干了,说洛氏买来的时候就是个空壳子,而现在被经营的市值上百亿,你说拿回去就拿回去?凭什么?
洛思萍也是丝毫不让,每天家里吵成一锅粥,公司还有一大乱摊子。祖母躺在医院里照顾老人家的只有护工,别人都在忙着争权夺势。
这些事情让陈光奕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我!
看完信才知道陈家现在乱成这样,而且陈光奕的性子能跟我说这些,实际的情况只会比信纸上写的更糟糕。
我有些担心,担心自己能力不够,能替陈光奕分忧解难吗?
这个时候,我又傻大姐似的只为陈光奕着想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吃过多少苦,未来的路有多凶险。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一个星期过去了,脸上的纱布终于可以拆除。我坐在镜子前,像一个等待宣判的死刑犯一样等着看自己的脸。
感觉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最后一层纱布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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